將罈子在地上放好,掏出幾張鎮符啪啪的圍著罈子貼了一圈,然後和張天鵬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邊惜緣和張天鵬剛剛放鬆精神,只聽到罈子咯咯地傳出了一連串細小的聲音。邊惜緣仔細一看,酒罈子上已經多出了一道細小的裂紋,跟著沒過多久又出顯一道。
邊惜緣駭然道:“它媽的,這個‘紅兇’也太厲害了,這個罈子快鎮不住了,趕快快跟我上去擺陣!”
邊惜緣說完就回身爬上了正堂。這回張天鵬的反應可不比邊惜緣慢了,緊跟著邊惜緣的身後走上來了,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邊惜緣和張天鵬一到正堂,立刻叫幾個人把正堂內的桌子椅子都扔到了門外,然後關上了門。
邊惜緣在門上和牆上行了幾道符,封住了屋子,然後拿出裝雞血的保溫杯,向裡邊扔了兩把硃砂搖勻,掏出毛筆就蹲在地上畫起陣線來。
一道道的紅線幾乎鋪滿了正堂的地面,組成了一個很大的圖案。邊惜緣一邊畫著口中還唸唸有詞地不知道唸的是什麼咒語。畫陣線的同時,邊惜緣還拿出了二十八枚銅錢和八張靈符,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在陣內。邊惜緣每放好一枚銅錢或靈符,就用毛筆在上邊重重地點上一下,同時口中以略高的聲音念一聲“疾”。
那一道道的紅線在邊惜緣的筆下畫出來,並不是那種乾枯的紅色,而是象人的血管裡流動著的鮮血一樣,順著邊惜緣的筆靜靜的流動。隨著陣法即將畫完,紅線的也越來越鮮豔,越來越飽滿。慢慢地透漏出一道道盈潤的紅光來,這讓三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也太神奇點了!頭一會看到這小子玩這個啊!”王小胖子嘟囔到。
當邊惜緣畫完整個陣法的時候,紅光卻突然消失了。整個陣都沉寂了下來,地上的紅線恢復了乾枯的紅色。邊惜緣長長的吐了口氣,撩起衣服擦了擦頭上的汗。隨後把三個人叫了過來,開始交代陣法的配合事項。
“這個陣法有四個生門,需要我們四個人來堵住這四個口子,做這四個陣眼。現在我分配一下啊,我堵南邊,也就是門前的這個主陣眼,夢琪在西,胖子你在東,張師兄在北……”邊惜緣開始給四個人分派任務。
“為什麼留四個生門啊?你留一個不就成了?要我堵陣眼?我也沒學過抓鬼法術什麼的,俺跟人打架還成,跟鬼打架咱可沒那本事!”王小胖子打斷邊惜緣的話說到。
“我這個陣是集合了奇門四象陣、聚陽陣和引魂陣的陣法,理論上講生門越多威力越大,現在只有四個人,沒辦法了,湊合了!”邊惜緣衝王小胖子吼道。
“哥們兒,別湊合啊,要是你的陣法不靈,那我們是不也就跟著完了,你有底沒?”王小胖子心裡發虛的問道。
“哪那麼多費話,叫你幹什麼你就給我幹什麼得了,在磨蹭一會那東西出來,也就不用布什麼陣了!過來,我要在你身上行符,等那個‘紅兇’出來的時候,你就閉上眼睛唸咒就成了。”邊惜緣一把拉過王小胖子說到。
張天鵬也是精通陣法的,不過邊惜緣所佈的陣,他可確實沒看過。聽邊惜緣說了陣法要訣,也是雲裡霧裡不置可否,這個陣和邊惜緣說的三種陣法都是似是而非的。陣法這玩意學問太大了,研究個新的陣法,那難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弄的出來地。歷史上能研究出自己的陣法的基本上都是一代宗師了。張天鵬感覺這個陣從理論上講應該是能行得通的,就拿剛剛看到陣線所反應出陣力的流動走向看,絕對是一個創舉了。
張天鵬如果知道邊惜緣自從研究出這個陣法就沒用過,而眼前的這個陣法,還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的話,不知會做何感想。
邊惜緣拉過胖子,從包裡拿出一隻小毛筆和一瓶金漆,在胖子的眉心畫了個“卍”字。然後讓後胖子轉過身,在他背後那潔白的白汗衫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佛”字,在“佛”字的四周又畫了六個“卍”字。最後邊惜緣拿出了一串佛珠掛在王小胖子的脖子上,讓王小胖子坐到東邊的一個陣眼處。
邊惜緣對王小胖子說道:“坐在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然後念我以前教過你的六字真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動、別睜眼,閉著眼睛大聲念就成了!”
“這樣就行了?不用別的什麼啊?”王小胖子膽戰心驚地問道。
“對,這樣就行了,我到是想教你個‘大慈悲手印’什麼的,你也得能學得會啊?記住了,千萬別動,什麼也別想,只管唸咒,哪怕是那女鬼給你撓癢癢也別動!你身上有我行的符,它不能把你怎麼樣,你要是一動,或者咒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