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惱,那個孩子是不被祝福來到這個人世間的,厄運緊跟而來,倒塌的家庭,無奈的命運,這些陳如是通通的都將過錯推到了陸懿淨的身上。
她需要找到一個憎恨的物件,讓自己獲得心靈上的平衡,她沒有錯,錯的都是這個女孩兒。
那個孩子對著她沒有哭過幾次,只是真的忍不得了,問她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今天她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是親生的。
那種驕傲似瀑布一般的傾瀉而下,轟炸著她的腦神經,這個孩子是她留給陸康安的。
陳如是墨鏡所擋住的雙眸中有驕傲有痛苦,痛苦已經滲入了她的神經。
這個孩子,她只能送到這裡了,往後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為陸懿淨覺得驕傲,也是最後一次。
陳如是回到家中,她的房子很大,陸湘琪的丈夫條件是真的不錯,陸湘琪和湘君也很捨得在陳如是的身上花錢,湘君賺到的第一筆錢就直接打入了陳如是的戶頭當中,公寓當中的所有傢俱都是陸湘琪一件一件精心挑選,陳如是住的是最高層,她不太喜歡熱鬧,不喜歡吵,上面只有自己的感覺很不錯。
進了門,她踢掉自己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彰顯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性感,如果她願意的話,她還可以再嫁,和陸天華離婚,她有本事能找到更好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隨意的赤腳踩過去,腳踝的弧度停留在視線範圍之內。
換了紫色的睡袍,她偏好紫色,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陳如是喜歡酒,卻不酗酒,站在樓梯的最高處欣賞著下層的風景,陳如是將音樂開到最大聲,禁不住的大笑。
笑些什麼,她也不清楚,只是想笑。
飲盡杯中酒。
“祝賀你。”
陸懿淨的母親就在當地,別人不勸,鄭敏也會說,在薄涼的母女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
鄭敏雖然不太理解母親怎麼會是這樣的,但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母親是其他的人不能代替的。
“去見見你媽媽吧。”
懿淨搖頭。
“我想她會需要絕對的安靜,我的出現不如不出現,有事她會找我。”
彼此都覺得對方是自己痛苦的根源,又何必見面?
每一次見面都是一次不開心的啟程,相見不如懷念。
她們之間的母女關係,就是這樣的惡劣,就是這樣的殘破不堪。
陳如是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從來沒有張過嘴和陸懿淨要過一分錢,陸懿淨所賺到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送回到了她爺爺奶奶的手上,哪怕就是她回來的時候,一間酒店的錢都不要懿淨拿出來,相反的,陸湘琪給她買盡了所有,陸湘君的錢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她欣然的接受,她不去管陸天華,卻欣然接受著陸天華兩個孩子對她的付出,一分不剩的全部接收。
鄭敏哀怨。
“小一啊,咱能笑笑嗎?你知道你今天的表現和表情讓我想到了什麼?”
任何人看見鄭敏都會笑出來,覺得心情愉悅,鄭敏的那種喜氣就是從心裡到心外的,大部分人看見她都不會討厭她,除極其個別的人。
“那是你想到的,和我無關。”
鄭敏很想爆粗口。
無關個屁!
你將來要怎麼結婚?怎麼養孩子?
她甚至還不懷疑,如果陸懿淨生了孩子,她會親手掐死那個孩子,除非那個孩子不哭不鬧,但那還是孩子嗎?那是洋娃娃吧。
你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愛。
鄭敏忍不住皺眉道:“黑寡婦,你披上一個黑色的披風,你就是個黑寡婦。”
“我當這個是誇獎。”懿淨回口,突然想去游泳了,出口邀約鄭敏:“一起去游泳?”
鄭敏懶懶的靠在牆上。
“你冬天遊,夏天遊,春秋還是遊,你什麼時候打算不遊了呢?請你記住你是打乒乓球的,不是游泳的。”鄭敏說著屬於自己的黑色幽默。
最後到底還是被陸懿淨給拖去了游泳,鄭敏也是佩服這人的精神狀態,每天都不累,就這貨上輩子估計就是千年老妖,睡多了,這輩子來找難受來了。
陸懿淨進了水裡她就覺得幸福,彷彿自己就是水中的一部分,仰身躺在水面上,手臂緩緩的動著,只有這個時候她人才是安靜的,腦子裡才能放空一切,只要她站立身體,她滿腦子就裝滿了冠軍的念頭,大滿貫的念頭。
鄭敏今天就想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