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們去找些吃的吧﹗”
“是,小姐。”
待紅鳳又穿窗離去後,水仙便裝模作樣地肅手就客。
“請進吧,陽大公子﹗”
不料陽雁儒卻在門外猛搖頭。“不可!”
“為什麼?”水仙納悶地問。房裡有毒蛇猛獸,還是孤魂野鬼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
“哦,天哪﹗”忍不住又翻白眼。“我又不怕你侵犯我,有什麼好不妥的?還
是你怕我侵犯你?“
“別胡扯,玉姑娘,這……”陽雁儒頓時哭笑不得。“這無關乎雁儒是否會侵犯王姑娘,或玉姑娘是否會……呃、侵犯雁儒,而是對玉姑娘的清譽有損,這等事雁儒萬萬做不得!”
“哦,拜託!饒了我吧!”水仙實在受不了了。“我這是在幫你耶!你沒聽過嗎?出門在外,不拘小節,你就不能睜一眼、閉一眼的放我一馬嗎?”
“不可,將來若真的出了差錯,雁儒於心有愧!”陽雁儒依然頑固地堅持著。
“愧你的頭啦愧!”水仙低咒。“好啦、好啦!我們到客棧後的小樹林裡說,這總可以了吧?”
語畢,她率先走了出去,同時忍不住暗暗計算著,她究竟還能夠忍耐多久這個書呆子的迂腐個性,而不至於替錦衣衛宰了他呢?可轉眼一想,她又不禁暗自慶幸著,幸好兩人都有意退婚,否則要真嫁給了他,不出三個月,她就會被他逼得吐血而亡了﹗
同樣的,隨在她身後的陽雁儒也在暗自忖度著,沒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還是個“山大王”,怪不得脾氣那等刁蠻又任性,幸好兩人都無意婚娶,否則要真娶了她,不出三個月,他就會被她氣到沒命﹗
這小村鎮還真是小,連小樹林都小得很,只有四周圍的稻田大得非常驚人,一眼望去連綿一片,可惜在冬天裡實在沒啥看頭,而且還荒涼得很,只平添了幾分寒意而已。
站定在樹林邊,眼望著那片落寞,陽雁儒沉默半晌後,才幽幽地開了口。
“簡言之,當年身為征討將軍的龍懋德看上了雁儒的大姐,雖然家父百般不願家姐下嫁給那等邪惡之人,但龍懋德的陰險是眾所皆知的,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可是家姐早已和施家訂有婚約,因此,趁著龍懋德到鄰城去辦事之際,家父欲先行和施家解釋清楚並退婚,以免落人口實。不意家姐的未婚夫竟然堅決不肯退婚,並不顧一切的主動要求趕緊將家姐嫁過去,他以為如此一來,便可杜絕龍懋德的妄想了。
“不料龍懋德比家父想象中的更缺度量,他在知曉家姐已然出嫁後,竟然老羞成怒地大罵家父輕視他,而後便暗中將家父和姐夫硬按上‘擁護前帝的支持者'的罪名上報朝廷。
“於是,陽家和施家在毫無一絲心理準備,且毫無機會申冤的情況下!於皇上當年那場消除異己的大規模誅殺中,被冤冤枉枉地砍了頭,唯有雁儒僥倖獲救而已。”
“原來陽家……”水仙低喃。“也是當年那場誅殺中的犧牲者呀!”
“之後,我被送到邵家,”陽雁儒繼續述說著。“為了感激邵家冒險收容我的義心,這些年來!我盡心盡力為邵家付出,但求無愧於心。直到現在,舍弟們都已有能力自立,雁儒才能放心離開,走上為陽家復仇的艱鉅之路。這就是陽家滅門血仇全部的經過。”
“是這樣啊!唔……”水仙沉思片刻。“可是,就算你到皇上面前去告冤,沒憑沒據的,皇上怎麼可能會相信你?”
“那麼我就去找證據,只要我一高中一甲!龍懋德要殺我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若再能蒙聖上派下一官半職,要找證據也就更方便了。”
聞言,水仙不由得眼神怪異地凝睇他半晌。
這人聰明是很聰明,可惜個性太過耿直死板,腦袋瓜子裡的紋路根本就沒幾個彎,思考起沒經驗的事來總是直來直往的不曉得該拐個彎兒。
在商場上,也許他的確是很精明能幹沒錯,可是對於官場上黑暗的一面,他明明一無所知,偏偏又愛自以為是的編織美好遠景,簡直像小孩子在玩辦家酒似的。
算了,既是師父要幫他,那她也只好卯上去幫他囉!
“看著辦吧!我們,”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總會有辦法扳倒那條蛇的!”
可沒想到她一時的心軟,竟然被當成驢肝肺,她才剛剛碰觸到陽雁儒的衣衫,他居然就一臉不以為然地身子一閃!閃到天邊去了。
“玉姑娘,男女授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