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駐紮新城,契丹狗豈敢來犯?”
這時鄰桌一位商旅打扮的人聽了忽的起身道:“誰說朝廷沒有重用江自流,他去年還是我們霸州兵馬指揮使呢?可那霸州百姓平安富足了嗎?對面的遼軍經常扮成土匪越境搶掠,江自流也讓宋軍扮成土匪去遼境內搶掠,‘澶淵之盟’成了一紙空文,最後邊軍到哪搶哪,已不分遼宋,邊疆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悲慘至極,幸虧朝廷去年調走了江自流,薛大人走馬上任,事實證明薛大人才是霸州百姓之福!”
姓王的道:“所謂範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江自流將軍以牙還牙不畏強敵,說明我大漢民族的精魂還在,實乃我國家民族之大幸,若我大宋多出幾個如江自流一般的將領,何愁不能驅除韃虜,收復幽雲?”
那個商旅道:“我們老百姓不懂得你們讀書人所說的什麼精魂,什麼收復幽雲,我們就知道薛大人能讓我們過平安日子,能讓我們填飽肚子,我們需要的就是薛大人這樣的官!”
姓王的嘆息一聲搖搖頭沒再說話,似乎再不屑和這個商人廢話。張秀才卻問道:“但不知你說的那薛大人是個怎樣的人,他又怎樣保邊境百姓安康,難道他比江自流將軍更能令遼軍恐懼,不敢越宋境一步嗎?”
那個商旅道:“薛大人他怎樣對付遼軍方面我們不知,不過自從薛大人上任以來,宋遼兩國邊軍對兩國百姓秋毫不犯,還在邊界開闢集市,供兩國百姓通商,可以說現在霸州百姓能安居樂業全是薛大人所賜!”
另一個商旅道:“這位仁兄說的是實話,在下行商曾經到過很多地方,縱論邊境地帶治理最好的除了穆天明駐紮的熙州,就是這霸州了!”
張秀才奇怪道:“真是奇事,那霸州對面南京遼將宗格簡直是個活閻羅,這位薛大人居然可以令他不侵犯我朝邊疆,還能開放霸州邊境,兩國往來互商,這點只怕那熙州的穆天明來了也難以做到!”
旁邊說書的齊二插話道:“你們說這些軍國大事沒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太行山飛鷹寨前些日子已經發出英雄帖,正召集六省綠林豪傑,好象是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張秀才聽了奇道:“那飛鷹寨的傅飛鷹不是死了嗎?飛鷹寨還能使喚了六省豪傑?”
齊二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傅飛鷹雖然去年死了,但是他兒子傅之浩武功盡得其真傳,轉戰六省未得一敗,號稱一劍震中州,武林‘北韓南穆’那是以前老黃曆了,現在六省綠林都流傳 ‘老穆少傅’,‘少傅’就是指這傅之浩,現在這飛鷹寨聲勢更勝從前了!”
張秀才撇嘴道:“那傅之浩能有多大歲數?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我不信他的武功可以和名滿天下的‘戰神’穆天明相提並論。”
齊二道:“你說的我也覺得不錯,雖說有志不在年高,但是要說一個二十多歲的毛孩子能和戰神齊名,當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原來北六省道上的高手都接到了飛鷹寨傅之浩的英雄帖,鐵無痕終於明白了這幾天這裡高手匯聚的原因。那獨行大盜展飛原來就出身北六省,想必也在受邀請之列,看來此行未必有想象中那樣簡單,最好能在展飛與其他人會合之前就抓住他。
這時那個女子起身結賬,她扔給夥計的那塊銀子遠超出茶水費,淡然道:“不用找了!”夥計樂得忙作揖答謝,送她出門。將要到門口時她又停住了,轉身對夥計道:“小二哥,我要遊歷北朝,你這裡可有什麼人去過那邊嗎?我想了解一下那邊習俗。”
夥計笑道:“公子,這你可問著了,小的以前就去過契丹,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那女子道:“我想知道怎麼才能到遼都上京。”夥計驚道:“公子,上京好遠呢!你可以由霸州過境到析津,走旱路到中京,再從中京坐船沿土河順流而下,到潢河口下船就是龍華,當年小的就到那裡,不過那裡距離上京已經不遠了!”
那女子聽了道:“那上京有什麼好玩的,最熱鬧的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那夥計搖頭道:“北朝地廣人稀,好玩的、熱鬧的地方似乎不是很多。”
那女子想了一下,又道:“那契丹過什麼熱鬧的節日嗎?”
“這個小的可是沒有聽說過啊!”夥計撓撓頭,突然眼睛一亮,道:“對了公子,據說北朝每年五月二十八都要為蕭太后做壽,各地大小官員都要準備禮物進京朝奉,到那時上京整日都人山人海,最熱鬧了!”
那個女子聽了滿意的點頭道:“謝了,小二哥!”
那個女子離去的時候正好和一個進來的人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