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是通天會的一個弟子,畫面是從早上開始,我注意到畫面上的日曆是今天,而通天會內則是一片平和,諾諾,龍形子他們幾個聖人之戰中的指揮層也都在,他還和龍形子打了個照面。
這說明,到早上為止,整個這個世界的通天會都是安全的,隨後便是接近午餐時間,他進入衛生間,鑽進了大號格子間裡,而通天會的異變也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他一邊看報紙,一邊在方便,過了幾分鐘後外面傳進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叫喊,又好像是有打鬥的聲音。
不過他沒在意,通天會內本來就經常會有類似的聲音,有的弟子喜歡午休的時候交交手,切磋一下,這都不稀奇。
可是隨著叫喊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多,這個男人自己也開始慌張起來,他趕緊方便完,然後穿上了褲子,因為廁所裡訊號不好,電話打不出去,可是外面的叫喊聲又著實牽動他的神經,因此,他慢慢地開啟了廁所的門,探出頭去,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眼一望出去,頓時讓他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看見一個通天會弟子滿臉驚慌地跑到了廁所的門前,身上還帶著傷,臉上的驚恐表情簡直就和普通人見了鬼似的,嘴裡還一個勁地哆嗦,含含糊糊地喊著:“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不是互相是同盟嗎?不要,不要啊……”
隨著最後這一聲“不要”的響起,躲在格子間裡的男人雙眼猛地一睜,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可是該死的是,這個記憶片段在這裡忽然就停住了。
我從記憶片段內出來以後,馬上點進了四周其他的記憶片段中,可是四周的這些記憶片段全都是別的畫面,根本就沒有連線之前廁所內的記憶。
就在我認為可能是因為我們進來的太晚了,造成這些記憶片段已經崩潰消失,之後的畫面無法看見的時候,一片黑色的,已經是粉碎狀態的記憶片段飄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點在了這個記憶片段之上,出現的畫面很短,只有一瞬,可是,卻讓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一些東西。
我看見剛剛記憶中那個逃到廁所門口,被嚇的不輕,而且似乎是在被什麼人追趕的傢伙,此時已經死了,鮮血拖了一地,而在這個已經破碎的記憶片段的旁邊,卻出現了一隻手或者應該被稱為是一隻爪子,一隻一看就是非人類的爪子!
我從夢境空間中退了出來,羅切特也收回了幻境之力,陌生男子已經昏迷了過去,四周的人看著我,眼神裡都有疑問。
嘆了口氣後,我開口道:“我看見一隻黑乎乎的應該是爪子的東西,並且也看見了一個通天會弟子被殺,但是其他的通天會弟子的下落我還不能確定,不過應該不是人類做的。”
這些話說的比較穆稜兩可,該隱作為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此時也收斂起了一直以來老吸血鬼陰森的冷笑,而是擺出了一張嚴肅的臉低聲說道:“首先,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要取得通天教主的心頭血,這是重中之重。所以,通天會的事情在我看來,應該放一放,我們兵分兩路,先取得聖人之血後再調查通天會內的怪事。”
這話落在了我的耳朵裡,我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不滿地說道:“取聖人之血固然重要,可是這麼多的人生死未卜,我覺得還是要以人命為大,請先調查通天會的事件,然後再去和通天教主一戰。畢竟,之前通天教主被我打傷,我心裡有數,他不可能短時間內就恢復。”
我和該隱有了分歧,老吸血鬼登時就不樂意了,一雙狹長的邪性眼睛裡閃爍著妖媚的光芒,低聲喝道:“端木森,我才是這一次任務的隊長,你必須聽從我的指揮。”
而我則同樣不客氣地回應道:“指揮?真是好笑,如果我不配合你,你憑什麼去和通天教主一戰?就算是聖人,受了傷後也是聖人,我出手可保你們無虞,要是我不出手,你就算是萬年不死的老怪物,也要褪層皮!”
這三年來,我和該隱始終處於不對盤的狀態,我可以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但是對這個陰陽怪氣,活的時間又久,總是陰陰沉沉的老吸血鬼卻始終沒什麼好印象。
再加上這三年來,他也會時不時地偷襲我,用他那一套所謂的喜歡的東西就該被毀滅的理論,將我定義成了他最喜歡的東西之一,是一定要毀滅的,因此,訓練前兩年,我是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拼命訓練,最後一年,這貨晚上來偷襲我,基本上都被我打出門,變成了他每天頂著一身的傷第二天起床。
這應該就是現代社會所說的氣場不對的緣故吧。
“哦?你是在威脅我嗎?”
該隱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