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過去。
杜柔媚有多愛慕安之,現在就有多恨他,所以,她在最後一搏中用了招聲東擊西,手裡明晃晃的匕首,看著是朝容顏,其實卻是朝慕安之刺去。
容顏算準她手勢變化的方向,伸手直接擋了過去,在她看來,只要慕安之沒事,孩子沒事,即便她兩隻手都沒有了也沒關係。
“老婆……”略顯沉笨的身子,忽然被人一把拉住,緊接著響起的是刀入**的沉悶聲,細微的聲音落到耳膜上,容顏渾身戰慄,幾乎眼前一黑。
等回過神來,身邊高大挺拔的身軀慢慢朝地上倒去,容顏身上手上沾滿鮮血,卻不是她的,而是屬於那個承諾給她幸福,承諾一輩子不分離的男人的。
連日來做的噩夢,都在瞬間成了現實,這讓容顏如何接受的了。
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落到地面上彷彿一朵妖冶盛開的玫瑰,美的那麼驚心動魄,也駭的那麼心神俱裂。
杜柔媚顯然也驚呆了,她沒想到慕安之會沒躲開,以他的敏銳身手,專業知識,想躲過剛才胸口那致命的一刀,簡直易如反掌。
他這樣,以胸迎刀,只為護住摯愛女人的那雙手,甘心來命來代替,她真的沒想到,他愛那個女人,竟然真的已經深到那種地步。
容顏抱著呼吸漸漸變沉重的男人,早哭的泣不成聲,“老公,你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抓住他的手,放到小腹上,“你看,我們的孩子在動,他們要你這個爸爸的呀……嗚嗚……”
慕安之有些艱難地抬起漸漸沒力的手,摸到容顏臉上,漸漸失去血色的臉,依然努力掛著和煦的笑意,“放心吧……我沒事……”
被他這麼一安慰,容顏哭的更兇了,用力的,緊緊的抱著男人癱倒在地上的身軀。
二十分鐘前就接到慕安之報警電話,才將趕來的警察,集體怔愣在門口,他們看到過很多生死分別的人,卻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哀傷的痛哭。
不,從女人嘴裡發出的聲音已經不是哭,而是嚎,就像母狼在失去幼崽時發出的那種犀利又絕望的哀嚎一樣。
“嫂子,先別傷心了,把慕軍醫送醫院要緊。”一個女警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容顏不斷顫抖的肩膀。
被警方控制住,帶上手銬朝門外推去的杜柔媚在走出門口時,忽然轉身對著倒在地上,氣遊若絲的男人發出一聲發瘋般的冷笑,“慕安之,這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忽然,她乘警察不備直朝邊上的牆刃撞去,嘴裡不斷喃喃,“既然你喜歡這張側臉,那我就要把它徹底毀掉,我要徹底毀掉……”
她語無倫次的咆哮著,掙扎的力氣也很大,剛開始警察以為她要撞牆,只是拉著了她的兩隻胳膊,很快,如了她的願,她按照容顏側臉整出來的那半邊臉,已血肉模糊,徹底沒了人樣。
A市安穩好多年,出警的警察大概怎麼也沒想到看著挺文弱的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去毀自己的容,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點。
“老實點,再亂動我可要不客氣了!”警察一聲厲斥,拉著渾身虛軟的杜柔媚直接朝樓下走去。
嫌疑犯在他們手裡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不管犯下的罪再大,也要第一時間把她送到醫院去。
由始至終,容顏都沒再看杜柔媚,現在在她看來,不過是夢境裡的事,在現實裡重新發生了一遍而已。
她渾身戰慄,抱著慕安之的手幾次打滑,為什麼她當時因為害怕而沒告訴慕安之,沒讓他早些提防呢?!
怪她,一切都怪她!
容顏抽出一隻手去慕安之口袋裡找手機,手抖的實在太厲害,半晌都沒能伸進男人的口袋裡,這時,慕安之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一個女警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剛要幫她去摸慕安之的口袋,被她冷聲喝止住了,“你不準碰他!”
這是她的老公,專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誰也不能碰她!
女警愣了下,訕訕然地收回手。
“老公,你能救的了那麼多人,肯定也救的了自己!”容顏緊緊貼著慕安之的側臉,竭盡全力讓自己微笑著。
慕安之早已經說不出,本來還勉強睜開的眼睛,隨著她的這句話,慢慢閉了起來。
……
半個月後,武警醫院頂樓為高幹準備的病房裡。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裡的人身上,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正坐在床邊,迎著暖陽,輕輕撫摸著雙眼緊閉男人的臉,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