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個人倒下,陳子錕睚眥欲裂,伸手去摸後腰,但卻摸了一個空,六月的上海天氣已經很熱,駁殼槍體積太大,無法正常攜帶,所以他今天身無寸鐵。
“不要以卵擊石!”男生拉住了陳子錕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衝動。
巡捕馬隊趁勝追擊,馬蹄鐵在路面上敲出一串串令人心悸的音符,滿大街都是丟棄的帽子、鞋子,還有中彈倒地的無辜學生。
剛才那個用警棍毆打男生的警官,此刻已經打空了他的英國造韋伯利左輪手槍的子彈,開啟彈巢將滾燙的子彈殼倒了出來,又拿出子彈來一枚枚的裝填著,忽然他看見了躲在街邊的陳子錕和那兩個大學生,衝他們猙獰而輕蔑的一笑。
這副嘴臉瞬間在陳子錕腦海裡定格,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但此刻卻只能委曲求全,他雖然莽撞,但並不愚蠢,在荷槍實彈的巡捕面前硬碰硬,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人當成槍靶。
另一個警官也打光了馬槍裡的子彈,瀟灑的將槍橫在肩膀上,衝他的同行喊道:“嘿,洛克,你打中幾隻猴子?”
“大概六隻,你知道,我的槍法是在利物浦鄉下打獵時候練出來的,打活物的準頭沒得說。”洛克裝好了左輪槍的子彈,回頭再看自己的目標,那三個人卻消失在路邊了,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向前走了。
臨街是一處店鋪,華人店員開啟一條門縫,冒死將陳子錕他們拉了進來,然後緊緊關閉了店門,外面充斥著英語的叫罵聲、馬蹄得得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槍聲。
“他們竟然開槍了,向著手無寸鐵的民眾開槍。”男生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