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人流量極大,誰也沒留意這輛後排放了很多紙箱子的汽車,五分鐘後,汽車發生了劇烈爆炸,總工會瞬間變成了瓦礫堆,正在裡面工作的數百名幹部死傷慘重。
緊接著十輛卡車急馳而來,車上跳下無數黑制服的巡警,他們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殺人的,見著活的就拉出來槍斃,看見半死的就捅一刺刀,一時間總工會血流成河。
不光是總工會遭到突襲,農會、糾察隊、特別法庭、幹部學校等機關都遭到警察的圍攻,慘絕人寰的一幕幕到處都在上演。
爆炸發生的時候,鄭澤如正奉了麥平的命令前來特別法庭處決劉存仁。
可憐督辦公署的書記員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就被糾察隊從家裡帶走,關在一所學校改成的牢房裡。
劉存仁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沒犯法,也沒得罪誰,怎麼稀裡糊塗就被人抓起來了呢,而且抓自己的不是警察,不是憲兵,而是帶著氈帽穿著工裝褲拿著步槍的工人師傅。
臨時監獄是用教室改的,窗戶上沒有鐵欄杆,門板也很薄,一間屋裡關了幾十個人,看打扮氣質不是城裡的紳士,就是鄉下的地主,一打聽才知道大家都冤枉,有的是被鋪子的小工誣告,有的是得罪了當地農會幹部,還有的是因為守財奴不願意破財免災。
劉存仁知道他們說的未必都是真的,但這一屋子犯人裡面,像自己一樣真正蒙冤的肯定不少,工人糾察隊和農民自衛軍大都是工廠裡不安分的工人和鄉下好逸惡勞的二流子組成,藉機斂財報復的事情少不了,可憐好端端一個江東省,短短兩個月就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現在柴米油鹽都比以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