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了一條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
次日,淺草珈代很早就爬起來幫他們預備早餐,飯糰和煎蛋還有牛奶,日西合璧,味道也不錯,御竜王擠眉弄眼道:“燕桑,昨晚服侍的你還舒坦吧。”
淺草珈代在一旁羞紅了臉。
燕青羽正義凜然道:“中華傳統,男女授受不親,御桑不要亂開玩笑汙人清白。”
“燕桑真是個混蛋啊。”御竜王發出由衷的感慨。
第十六章 徐二的投名狀
法租界某弄堂。石庫門住宅被分割為許多小單元出租給難民居住,狹窄逼仄如同鴿子籠,住在裡面無比壓抑,但是相比露宿街頭的人,能有個棲身之所已經很幸運了。
徐庭戈就租了一個亭子間,此刻正坐在黑暗的屋裡子,就著蠟燭微弱的火光梳頭,他剛出門花了兩枚銅元在路口剃了個時髦頭,兩邊鬢角颳得乾乾淨淨,頭髮從中間分開,人顯得格外精神。
鏡子裡的面孔似乎有些陌生,唏噓的胡茬子,短短的菸蒂,迷茫的眼神,已經四十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如果再不抓住眼前的機會,恐怕就再沒有翻身之日了,徐庭戈拿出垃圾箱裡撿來的馬口鐵髮蠟罐子,用手指從裡面抹出最後一點發蠟擦在頭上,用斷了幾個齒的破梳子將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
桌上散落著煙盒、火柴,還有一本封皮上帶青天白日的中統特工手冊。床板上鋪著襯衣和舊西裝,用一個大搪瓷缸盛滿熱水權當熨斗使用,胡亂熨了幾趟再去打熱水已經沒了,徐庭戈暗罵一句,從枕頭下拿出壓了一夜的西褲套上,褲線筆直,倒也派頭,穿上襯衣打上領帶,對著鏡子搔首弄姿,卻又黯然神傷,想起了當年在北京拉洋車的時光。
收到御機關面試通知的不止徐庭戈一個人,招賢館一幫落魄同仁中有四五個都接到相同的信函,當徐庭戈乘坐黃包車經過外白渡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