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落座,道:“都坐下吧。”
一陣屁股坐在椅子上的聲音。
“昨夜執法隊出動,逮捕了十四個禍害老百姓的混賬,你們說該怎麼處置?”陳子錕問道。
“殺!”鐵路工人出身的趙子銘站起來,做了一個狠狠的切瓜手勢,“這幫畜牲,比日本鬼子還可惡,不殺不行!”
“***的,誰的褲襠開了,把你露出來了!”一個腦門上貼著膏藥的漢子跳了起來,指著趙子銘罵道,“老子的弟兄,誰敢動老子和他玩命!”
這人叫胡金彪,當過土匪,吃過軍糧,河南水災,他領著一票弟兄到江北謀出路,打家劫舍,偶爾也打日本人,總之哪兒有便宜就上哪兒去,聯軍中他勢力最大,足有五百人槍。
“操,丫挺的,敢罵老子!”趙子銘一撩褂子,拽出兩把王八盒子來,頓時引起一陣鬨笑。
胡金彪也哈哈大笑,從腰間拔出一隻二十響大肚匣槍來,往面前小桌子上一拍:“看清楚了,這才是爺們用的槍,你有種就摟火,看誰先死。”
趙子銘怒不可遏,舉槍瞄準胡金彪的腦袋,頓時雙方都舉起槍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陳子錕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聲如炸雷:“都把槍放下!造反啊!”
土匪們互相不服,但在陳子錕這個正牌上將軍面前還是不敢呲毛的,胡金彪打個哈哈,先把槍放下了:“我給總司令面子,不和你計較。”
趙子銘也悻悻放下槍,將頭轉到一旁。
陳子錕道:“在座的都是抗日救國聯軍的各路司令,是軍人!不是土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有什麼給誰面子的問題。”
胡金彪也將臉別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