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幾百只而已,世面上根本見不到。
陳子錕蹲下來,用槍口戳戳漢子的腦門:“你叫什麼?”
漢子往後縮了一步,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手抓住槍管聲嘶力竭道:“有種你一槍崩了我。”
陳子錕道:“崩你是肯定的,你別急,老子槍下不殺無名之鬼。”
漢子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陽幫龍二,有種你就崩了我,不崩我你就是大姑娘養的。”
一聽龍陽幫三個字,老李瑟瑟發抖起來,小聲道:“陳老闆,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陳子錕奇道:“龍陽幫是幹什麼的,這麼橫?”
老李剛想作答,忽聽一人朗聲道:“對,龍陽幫就是這麼橫!”
人群自覺的閃開一條道路,火把嗶嗶剝剝的燃燒著,映紅著一張張崇敬的面孔,一個瘦削的中年長衫客走了過來,長衫下襬撩起來紮在腰間,一根不倫不類的軍官腰帶上,斜插著一柄盒子炮,機頭大張,準星挫掉,敢這麼玩槍的絕非凡類。
龍二一骨碌爬起來,像是狗找到了主人:“龍爺,我的耳朵。”
龍爺一腳將踹翻:“沒用的東西,滾!”
接著上下打量陳子錕:“朋友,混哪路的?敢在我地頭上動傢伙,膽子可以啊。”聲音不大,不怒自威。
陳子錕道:“我姓陳,是龔縣長的朋友,從省城來的,想招幾個工人,不想冒犯了老大,還望海涵。”
龍爺道:“你提龔梓君也沒用,到了我龍陽幫的地面,就得守我的規矩,你傷了我的人,就得留下點什麼,還算公平吧。”
陳子錕冷笑道:“龍爺,那你想留下點什麼呢?”
龍爺道:“按規矩,留下一隻手指。”
陳子錕兩手大拇指一動,將快慢機調到連發位置。
龍爺又道:“或者,留下這兩把槍,我饒你們不死。”
陳子錕道:“敢繳我的槍的人,一般都沒好下場,你想清楚了麼。”
龍爺道:“敢和我龍陽幫作對的人,全都活不過三天。”
氣氛緊張起來,老李急得汗流浹背,龔縣長交代的客人萬一出了事,他可承擔不起,可龍陽幫也不是好惹的,想來想去,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消失在黑暗中。
陳子錕一點也不怕,即便沒有援兵,他也有把握把這群龍陽幫的雜碎全乾趴,更何況他現在身為省主席,走到哪裡都帶著衛隊,這幫小子肯定藏在暗處等自己的號令呢。
果然,劍拔弩張之際,援兵出現了,一群穿黑制服的巡警和穿灰軍裝的團丁吆喝著走過來,手電光四下亂照,帶隊的胖長官隔著老遠就笑起來:“龍爺,哪個不開眼的又惹您生氣了。”
龍爺淡淡一笑:“馬隊長,您老是越發的富態了。”
馬隊長哈哈大笑:“你又笑話我,哎,這幾個是?”
老李看到馬隊長出現,又冒了出來:“馬隊長,這幾位是龔縣長的客人,省城來的。”
馬隊長不敢輕視,忙道:“龍爺,看我面子,讓弟兄們收了傢伙吧,不然龔縣長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
龍爺摸不清陳子錕的底細,倒也不敢妄動,此時正好就坡下驢,直視陳子錕雙眼,一字一頓道:“朋友,到了北泰,是龍,給我盤起!是虎,是我趴下!”
隨即一擺手:“小的們,我給馬隊長面子,扯呼!”
陳子錕輕蔑的笑笑:“龍爺,你很牛逼啊。”
龍爺猛回頭,火把照耀下的面孔陰鷙無比:“我姓龍的一句話,北泰就得停工,你說我牛逼不牛逼。”
陳子錕笑容漸漸隱去,這句話刺到了他。
龍陽幫的人走了,馬隊長帶領部下護送陳子錕他們出了棚戶區,來到臨時縣政府所在地,向龔縣長交差。
“龔縣長,剛才差點出事,要不是馬隊長及時趕到,陳老闆少不得要吃虧。”老李嘴快,想替自己和馬隊長邀功請賞。
龔梓君一聽就變了面子,問怎麼回事,陳子錕笑而不答,老李繪聲繪色的描述起當時的場景,馬隊長得意洋洋的等著表揚。
“來人吶!”龔梓君大喊一聲,進來兩個衛士。
“把馬大三綁了!警服扒了。”龔縣長此言一出,馬隊長張口結舌,老李摸不著頭腦,陳子錕仍在淡淡的笑。
“陳主席,我沒管好手下,讓您受驚了。”龔梓君主動請罪道。
老李和馬隊長如夢初醒,心說怎麼老覺得這位陳老闆面善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