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當孃的沒好氣的訓斥了一句,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腦海裡卻一幅幅畫面閃過,北京天橋邂逅,龍鬚溝旁的打鬥,天壇邊的lang漫,東昇旅館一夜,然後便是數不清的苦難挫折,自己一個沒成親的大姑娘在荒郊野外生孩子,沒人接生,硬是自己用牙咬斷的臍帶,孩子在胎裡的時候營養不足,從小體格羸弱,大病小災不斷,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母親的仇已經報了,心狠手辣的姥爺與父親在滄州城外的一次決鬥中一命歸天,父親身受重傷,撐了三天也不行了,臨走前囑咐自己一定要幫小北找到親生父親。
“大仇已報,爹去找你娘了,小青,你也老大不小了,下半輩子安安穩穩的過吧,去江東找陳子錕,讓小北認祖歸宗。”
這是爹爹最後的遺言。
夏小青擦一把眼淚,又想到上午在茶館聽來的傳聞,陳子錕一回江東就大開殺戒,砍了警察廳一個大官的腦袋,槍斃了好幾個偵探,還把區廣延的家抄了,區主任下獄問罪,不用問,這都是為自己做的,可夏小青還是覺得氣不順,心說就憑這兩下子,還想把自己養了九年的兒子騙走,門都沒有。
“小北,吃飽了歇夠了,上街賣藝去。”夏小青站了起來,小北噢了一聲,幫娘拎起了行李。
母子二人來到省城繁華大街上,劃了個場子,擺好傢伙事,夏小青四下抱拳:“老少爺們,咱娘倆初到貴寶地……”
忽然陳子錕從外面擠了進來,滿頭大汗,滿臉堆笑:“我來晚了。”
夏小青惡狠狠的瞪著他,看這個負心漢有什麼話說。
陳子錕卻不和她說話,扒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來,抄起一柄單刀,氣運丹田,臉紅脖子粗。
“爺們們都看好了!”陳子錕用單刀向自己身上砍去,大刀片耍的啪啪響,身上一道道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