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無疑是對辛況名自己最為有利的,而辛況名的獲利,卻是建立在讓他林遠方非常被動的局勢之上。所以,眼下這場局,其實是辛況名和他林遠方之間的對弈,唐曉程這個本地籍幹部的代表是被辛況名硬拉進來做棋子的。單就這一點來說,如果不得不攤牌的話,林遠方必須對辛況名進行還擊,否則,以後在白牆縣,林遠方就會被辛況名牽著鼻子走了。
第二個,就林遠方內心來說,對賀之春以及他手下的白牆縣本地幹部還是比較有傾向性的。這些本地籍的幹部排斥外地來的幹部,自成一系抱成一團固然有所不妥,但是這些本地籍的幹部大多都屬於作風廉潔,兢兢業業踏踏實實地為白牆縣老百姓做了不少實事,白牆縣的經濟能有今天的局面,可以說絕大部分都要歸功於賀之春為首的這些本地籍的領導幹部。
相比之下,縣委書記辛況名就有點長於權鬥,整天把精力都放在如何打擊白牆縣本地籍幹部勢力,把白牆縣的主導權從賀之春手中爭奪回來。他到白牆縣擔任縣委書記兩年多來,除了打擊排擠政治對手,竟然沒有做出一件可以拿得出手的政績。對於這樣的只會務虛不會務實,只會爭權奪利搞政治鬥爭,不會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縣委一把手,林遠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所以,即使唐曉程對林遠方不怎麼恭敬,林遠方也下定了決心,如果不得不表態的話,那麼自己會選擇唐曉程為代表的本地籍幹部這一邊。至於辛況名,得罪了就得罪了。雖然林遠方十分不願意在沒有上任前,就和縣委一把手產生齟齬。但是他更不願意稀裡糊塗地就跳入辛況名佈置好的圈套,成為辛況名對付白牆縣本地籍幹部的一枚棋子
讓自己當棋子,他辛況名有這個資格麼?
就在林遠方想要開口的時候,忽然間樓梯口傳來一個大嗓門:“老付,我說了,你真不用管我,我自己會安排,好不好?”
林遠方聽出是王雙喜的聲音,卻沒有想到王雙喜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他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這個王雙喜,每次出現的都這麼是時候,自己正好可以借用王雙喜來化解眼下不得不攤牌的兩難局面。
遲延年、祝淮山和唐曉程也不由自主地被那大嗓門吸引了過去,他們扭頭往那邊看去,只見樓梯口出現了兩個人。等看清這兩個人的相貌,遲延年、祝淮山和唐曉程三個人不由得都嚇了一跳,左邊那個三十五六歲的平頭男子,不正是市委書記江正為的專車司機付大中嗎?
俗話說的好,宰相門房七品官。雖然付大中只是一個小車司機,但是由於服務的物件是市委書記江正為,在北郭市自然也就身價不凡起來。別說是一般人,即使是下面的書記縣長,還有市屬行局的行局長見到付大中也不敢輕視,甚至還有一些縣長書記和行局長放下身段,主動去和付大中稱兄道弟呢即使這樣,付大中也不樂於誰都搭理的。像遲延年、祝淮山是堂堂的縣委常委,可是到付大中面前卻不一定能夠說得上話。而付大中之所以這麼拽,自然有其拽的理由,就北郭市範圍來些別人看來頗為難辦的事情,放到付大中那裡,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
可是遲延年、祝淮山和唐曉程今天看到的付大中卻有點不對勁。他旁邊的那個人看著也不過二十六七歲,比付大中年輕多了。可是付大中在那個年輕人面前卻要滿面陪笑,那輕聲慢語的強調,又哪裡像是他付大中平時的作風?
“王老弟,您就給我點面子吧?老闆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我陪好您,我怎麼好離開呢?讓老闆知道了,還不要罵死我啊?”付大中一邊說著,一邊往王雙喜手中遞煙。
“我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不抽。”王雙喜矜持地擺了擺手,心中不滿地嘀咕道:叫我王老弟,你也配?你不過就是個市委小車隊隊長、市委書記的專車司機,而俺卻是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的專車司機,身份地位豈是你所能比?真要是要和俺稱兄道弟,你也得喊俺王哥是不是?就像俺,明明比林遠方林縣長大兩三歲,但是在他面前卻偏偏要裝口一個“林哥”的喊著,是不是?
“王老弟……”
付大中還想勸王雙喜,不想王雙喜一甩道:“老付,我要去見一個朋友,沒有空陪你,你還是忙你的去吧。”說著也不理睬付大中,就大踏步地向林遠方這邊走來。
付大中在北郭市混得風生水起,卻被王雙喜這個小年輕嗆得一愣一愣的,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可是他卻不敢髮絲毫脾氣。畢竟王雙喜雖然年輕,但是卻是省委常委畢天成秘書長的專車司機。而江正為江老闆也再三叮囑自己,要求一定要把畢天成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