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吵架來著。”酒店老闆讓人給轟了出去,一個五尺多高的漢子,蹲在門外直哭。
如果林遠方沒有記錯的話,張生光和方慧明都是才換的新車,兩輛車加一塊至少得五十來萬,有錢買車,無錢結帳,這做的是哪門子的領導呢?
“老張,老方,這是不是你們特意安排的一出,來向我哭窮啊?”林遠方似笑非笑地望著張生光和方慧明。雖然他很生氣,但是還要講究一個方式方法。一個領導如果動不動就用拍桌子發脾氣來嚇唬人,部下只會說你無能。(看小說就到《《書海閣》》yz
張生光和方慧明本來擔心縣長會發脾氣,見林遠方的態度十分平和,張生光和方慧明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臉色也好多了,陪著笑容異口同聲地說道:“縣長,在您面前,我們哪敢耍什麼心眼兒啊?”
林遠方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倆跟我耍什麼把戲也沒有用。告訴你,現在辛是財經工作領導小組組長,要哭窮,去他面前哭去。”
“縣長,我們真的沒有啊!”張生光和方慧明一臉委屈。
“既然沒有,”林遠方放下筷子,說道:“那還不快點把這一點賬給清了?”
張生光和方慧明雖然不清不願,但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讓黨政辦主任出去找酒店老闆清帳。
林遠方這才有說有笑,與張生光、方慧明兩個都碰了酒杯,讓兩個人都掙回了一點面子。
用過午飯,稍事休息後,下午林遠方快轉完了幾處鄉鎮企業和農業示範戶,回到鎮政府做了幾點務虛的指示後,登車準備回縣城。
車剛出鄉政府大門,就見一個老漢穿著一件破敗的棉襖,在瑟瑟寒風中跪在門口,手裡高舉著告狀信,就象古時候攔住官轎喊冤的一幕。
張生光今天算是倒了大黴,接連遇到糗事,搞得下不來臺。方慧明也氣得不行,最後還是兩位工作人員機靈,連哄帶拖地把那位老漢弄進了鎮政府辦公室。
換了別地鄉鎮,林遠方早就火了,可是對當陽鎮的和鎮長,他有些無奈。張生光是石志峰的嫡系,方慧明是肖三平的心腹,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石志峰和肖三平一個分管黨群,一個分管農業,林遠方不能不投鼠忌器。
總不能建議常委會把他們同時都撤了吧?
搞政治的人,最忌諱兩面樹敵。林遠方現在正和辛況名在掰手腕,就不能再去得罪石志峰和方慧明,不然的話,林遠方在白牆縣的工作就不好開展啊。現在林遠方必須忍,現在即使不忍,以他在縣委常委會可憐的根基,也處理不了這兩個東西,反而會把矛盾表面化。林遠方決心,一旦時機成熟,立馬把這兩個傢伙堅決拿下,決不姑息養奸。
且不說林遠方那邊下鄉,再說辛況名這邊,愈發焦頭爛額,因為財政局謝園行向他報告,省財政廳以清理積欠款的名義,把白牆縣財政上以前積欠的四千多萬一下子給扣掉了。
前面說過,在十年前,白牆縣還是一個貧窮的農業縣,財政年年赤字,這累積下來,欠省財政的上繳款達六千多萬,這幾乎相當於白牆縣當時三年多的財政收入,如果省財政廳把這個錢扣下來,白牆縣幾千名吃財政飯的機關事業單位人員恐怕就要喝西北風了。當時像白牆縣這樣的貧困縣有好多家,省裡針對這樣的情況,專門出臺了一個政策,積欠款暫時可以少繳和緩繳,等這些貧困縣財政收支出現盈餘了,再清理這些歷史積欠款的問題。
後來賀之春當上縣長之後,在白牆縣大力發展陶瓷工業,很寬,白牆縣就從一個貧窮的農業大縣,翻身成為北郭市數一數二的經濟強縣。但是對於縣財政前面留下來的鉅額積欠款,賀之春並沒有急用去償還,而是指示縣財政局,能拖就拖,能賴就賴,所以這麼七八年下來,白牆縣只償還了兩千萬左右的歷史積欠款,還有四千多萬一直拖著沒有還,好在省財政廳那邊也沒有認真追究這個事情。卻沒有想到,現在省財政廳卻較起真來,要把這四千多萬歷史積欠款給扣下來。
句實在話,如果是在放在以前,省財政廳把這四千多萬扣下來就扣下來了。雖然說這相當於白牆縣四個月的財政收入,但是白牆縣仗著賀之春這幾年打下的深厚底子,要一要牙,也就過去了。
可是不得不說,省財政廳選的這個時間點太損了一點,因為再過三天,就是白牆縣全縣吃財政飯的幹部職工發工資的日子。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不當緊,因為白牆縣這些吃財政人頭飯的幹部職工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千把萬,財政局小金庫的賬上,就有兩千來萬,也可以先拿出來救一救急。但是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