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
車前站著兩個丫鬟,懷裡緊緊抱著木匣子,臉凍得通紅,“怎麼就不能帶了,這些都是我家姑娘的東西!”
“夫人有令,除了行李,其餘東西一律不能帶走。”
“你胡說,我家姑娘還病著,夫人怎麼會如此狠心,莫不是你這奴才吃裡扒外,落井下石,見不得我們姑娘好!”
兩人身後,裹著白色披風的就是楚盈,沒什麼病態,直凌凌地站在那兒,她沒管護衛,而是對著一旁衣著體面的嬤嬤道:“陳嬤嬤,我想見見母親。”
陳嬤嬤是嚴氏身邊的人,對府上的姑娘都很客氣,但今日臉上的笑像是畫上去的,“夫人已經睡下了,二姑娘還是快些收拾,早點出府吧。”
楚盈沒動,執拗地看著陳嬤嬤,“我要離開國公府,未曾拜別母親,心裡難安,還請嬤嬤……”
陳嬤嬤道:“二姑娘看看現在什麼天色了,夫人早就睡了。若拖到明兒一早,夫人還要動怒,姑娘還是早點出府吧。”
楚盈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
楚沂想,二姐現在大約是後悔的,嫁人還是回瀘南,有點腦子的都選擇嫁人,至少吃好喝好,瀘南遠在千里之外,光路上就要受盡顛簸,小縣城跟著叔叔祖母他們生活,哪有盛京自在。
楚盈從前不想嫁人是真,現在反悔是真,可嚴氏正在氣頭上,再鬧下去,估計不僅見不到,興許行李都不讓帶。
楚沂往前走了幾步,點頭算是行過禮,“陳嬤嬤。”
陳嬤嬤行禮道:“三姑娘安。”
楚沂道:“我來送送二姐姐。”
陳嬤嬤起身,“三姑娘快些,時辰不早了,天也冷,早點回去休息。”
楚沂點了下頭,因為楚盈不怎麼出門,所以姐妹倆遠到不了姐妹情深的地步,來送人是由兔死狐悲之感,也是做給嚴氏看的。
兩個小丫鬟鼻尖通紅,默默退後了幾步。
楚盈神色悽婉,“三妹妹……”
楚沂握住她的手,“母親還在氣頭上,二姐現在過去,也無濟於事。”
她把荷包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