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他怎會不知,他也不過是給他們找個臺階下罷了。既然知道了月兒的心思,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月兒開心。
“謝父皇成全。”司嵐夏清冷地開口,然後拉了下司錦霜,轉身出去,司錦霜也立刻走了出去。
浴池裡,三人靠在池邊相對無語,但每人都直盯著依舊在中間游水的人,隨著他的動作而心情起伏跌宕,其中兩人在偶爾見看到那人肩上從未見過的烙印時,眼神微震,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另一人肩上相同的烙痕。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司寒月游到池邊,撐手上了岸。“月兒?”司御天在旁邊驚喚到,怎麼了?
司寒月沒有說話看看父皇,又看看司嵐夏和司錦霜,拿起旁邊的布巾擦乾身體,隨意擦拭了下頭髮,然後用髮簪輕輕固定,套上衣袍:“你們談,我回去了。”看向司嵐夏二人,“我今晚出宮,你們安排好後先到天月府去。”隨後轉身離開了邀月池。
目送寒月離開,司御天轉頭看向司嵐夏和司錦霜:“你們這次同月兒一起出宮?”
“天月府上個月送來密函,武林中現在密傳位於無風崖的邪教血毒教教主血蠍私藏《源乾錄》,並暗中命人修行鳳凰朝奉。而江湖正道之人最近也紛紛前往雷天鎮的敖翔山莊,有傳也是為了此事。七弟下令雷天鎮的官府暫時按兵不動,打算隻身出宮調查,但他身子剛好,我們幾個實在不放心,所以兒臣考慮了一下決定和五弟一起陪同七弟前往。朝中的事,兒臣交給了大哥、六弟和八弟,也打算讓九弟和十弟趁此機會鍛鍊一下,多接觸一下朝中的事物,讓他們能儘快獨擋一面。”司嵐夏向父皇解釋了他和司錦霜出宮的原因,“兒臣和五弟今日前來也是為了和父皇稟明出宮之事,還望父皇能夠恩准。”
司御天的臉色有些高深莫測,他看著司嵐夏和司錦霜,用布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上身:“不要讓月兒沾任何葷腥的東西,天熱,不要讓他在光下呆得太久。父皇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們要把月兒平平安安地帶回來,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瘦一分一毫!”
“父皇,兒臣和四哥此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照顧七弟。”司錦霜坐直身子認真地看著父皇。
“到了外頭,如果誰惹月兒不高興了,不用稟明朕,你們直接看著處理掉就行了。”司御天丟下布巾起身離開浴池,然後盯著司嵐夏和司錦霜,“別忘了上次朕對你們說過的,對月兒別使什麼不該使的手段,其他的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說完結下腰上的浴巾,套著浴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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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父皇他……是放心七弟還是……真的不介意。”身為男人哪能容許他人覬覦屬於自己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人,而這個男人更是唯我獨尊的君王。
“五弟,如果你和七弟的身上有著彼此的齒痕並有著相同的烙印,你…會如何?”司嵐夏看著司錦霜,清冷的眼神有些黯淡,語音卻低了幾度,“我們同七弟之間,少的不僅僅是相處的年月,更是一種牽絆,是也許永遠都無法搭上的那根紅線。父皇他…根本無須介意我們,只怕那五年也是為了讓我們徹底死心罷了。”就算當日他想私自在七弟身上留一絲印跡,可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齒痕在七弟的身上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而且第的身周反而更多了一道屏障,一道他們根本無法穿過的屏障。
看著有些酸楚的四哥,司錦霜輕柔地笑了起來:“那…四哥,你會放棄麼?從今以後單純的以兄弟的身份呆在七弟的身邊,然後幾年之後看著他同父皇一起離開。七弟不可能在宮裡呆一輩子,這是你我早就猜到的。”
看著五弟,司嵐夏慢慢恢復了自信與傲視一切的表情:“當然不!我能讓父皇給出五年,就能讓父皇再給出十年。哪怕最終七弟對我只有兄弟之情,我也要在他身邊看著他。讓七弟的眼睛中有我的存在,是我準備花費一生去做的事,怎能輕易退卻!”
“呵呵,我亦然!”輕撫上自己的唇,司錦霜微笑的眼中同樣閃現著絕然。
“奴才叩見皇上……”正幫主子梳頭的玄玉和玄青,看著突然出現在內室的皇上馬上下跪行禮。
“起來吧,你們都下去。”已打理妥當的司御天拿過玄玉手上的玉梳,接手了梳頭的動作,玄玉和玄青看了主子一眼隨即退出內室。
“月兒,父皇以為這次出宮你會帶懷恩去,怎麼讓嵐夏和錦霜陪你去了?”月兒的頭髮又長長了,剛才在水中披散的長髮實在是撩人啊,那兩人今天可是飽了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