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為何?不能告訴父皇麼?”看著仍舊閉著眼的小人,司御天嘆了口氣,然後小心地避開受傷的手,把冰涼的身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月兒,父皇知道不該如此逼你。但父皇想知道你到底為何會有這般想法。你知道父皇為何讓你發誓今後不再做任何危險的事麼?每次你出意外的時候也許你認為沒什麼,但你知道父皇的心情麼?上次你暈過去,父皇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看著你沒有生氣的躺在床上,父皇非常害怕,怕你就這麼離開父皇了;這兩天李季森幫你扎針,那針紮在你的手上卻痛在父皇的心裡,每一針下去父皇的心就疼一次。月兒,你出意外傷的是你可痛的卻是父皇。”司御天一字一字的說道,聲音有些沙啞,隱含著濃濃的心痛和無奈。
“你不想說,父皇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能知道,今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讓自己受傷,父皇的心沒有那麼堅強。”說完,司御天就緊緊地抱住了司寒月。
房間裡靜悄悄的,燃到盡頭的燭火在“刺啦”的一聲之後終於熄滅,室內陷入了黑暗之中,月光從窗外透進來,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陷在一個大大的身影裡面,司御天就這樣抱著司寒月靜靜地坐在床上,他感覺很累很疲憊,為懷裡的人如此不愛惜自己而無奈到疲憊,為自己居然沒有真正進入到這人的心裡的傷感而疲憊,為此時小人的沈默而疲憊。
一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就在司御天有些絕望的時候,司寒月動了,他從司御天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然後坐在了司御天的對面,直直地看著司御天,眼睛是他從未見過的深沈與空洞。
司寒月看著面前的父皇,然後舉起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指向自己的眼睛,用同樣顯得空洞的聲音說道:“孽瞳。”
“月兒?”司御天為寒月的舉動和話感到異常的驚訝與一絲不安。
沒有理會父皇,寒月繼續說道:“孽瞳,妖孽的眼睛,也是我的名字。”司御天聽到這裡眼睛突然睜大,瞳孔猛然收縮,然後就聽到寒月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