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小說:我的青春我作主 作者:精靈王

林上空,不過我不喜歡它。” “你總在吹噓你到過柏林。”中尉說著,往地圖上劃線。 “那是我一輩子最倒黴的時候,”中士說著,斜睨了維克多·亨利一眼,“碰上最密集的高射炮火。眾多的探照燈把黑夜照得通明。”他打著哈欠站起身來。“累垮啦,真垮啦,老兄,累垮啦。您可是個勇敢的人,將軍。” 他走了出去。 “泰尼是一位優秀的駕駛員。”第一駕駛員用上司的口氣說,一面把地圖折起來放到一隻帆布盒子裡。他的話很多。 樓道里一盞光禿禿的燈泡下面,“弗蘭迪號”轟炸機的六個人員聚在一起看佈告欄上的通知,一面等候空軍中尉基倫的最後指示。要不是他們穿著像戲裝一樣的飛行裝和救生衣,他們簡直像隨便在倫敦街頭的六個年輕人。無線電報務員又瘦又小,一副可憐相。尾翼炮手是個氣色很好的年輕人,幾乎還是個孩子。帕格覺得他簡直像是第一次試航。滿臉粉刺的前座炮手,正用大嘴粗裡粗氣地嚼著口香糖。只是他們緊張、提心吊膽、敢於冒險,又帶著高興的表情,顯得很特別。

《戰爭風雲》第三十三章(2)

炎熱的夏夜,繁星閃爍:織女星、天鵝星、牽牛星、大角星這些古代航行時的助手,很可靠地在遠方閃爍。那位一級駕駛員登上飛機。機組人員在附近草地上走來走去。 “‘弗蘭迪號’轟炸機,”空軍中士說著,在機身上重重拍一下,“立過許多汗馬功勞,將軍。” 帕格這才發現威靈頓轟炸機套著一層纖維織品,拍打它的聲音就像拍打在布料上一樣。他習慣於自己海軍裡的金屬製飛機。他從來沒有想到英國能用紡織品製造飛機用來攻擊轟炸機。他不是飛機師,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知識。維克多·亨利其實還來得及逃避這次飛行,但他感到不能不登上這架紡織品飛機,飛往柏林上空,就像殺人犯不能不上絞架一樣。在這花香襲人的靜夜,到處迴盪著悽婉的鳥啼聲。 “聽見過夜鶯歌唱嗎?”泰尼·約翰生問。 “沒有,從來沒有。” “將軍,您現在聽到的就是。” 遠處地面上,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咳咳嗆嗆地開始吼叫,在黑暗中噴射出火焰。一輛卡車慢慢向“弗蘭迪號”開來。機工拉著電線插在機身裡。馬達發動了,噴出煙和火。這時其他飛機在燈光黯淡的跑道上滑行,機聲雷鳴,飛機騰空而起,飛上藍色月光下薄霧朦朧的夜空。不久就只剩下“弗蘭迪號”了,機組人員仍然躺在草地上。旋轉著的馬達發出櫻桃色的紅光。頃刻之間,引擎突然停止了。 帕格又聽到夜鶯的歌聲。 “咦,怎麼回事?”泰尼說,“別不是因為引擎幫忙出了好毛病,取消了命令吧?” 機工們快步走過來,圍著一個引擎忙碌起來。他們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著,工具在露天裡像奏樂一般叮噹作響。其他飛機起飛二十分鐘之後,“弗蘭迪號”開動了,飛越過北海。 飛機轟轟隆隆地穿過寒冷的夜空,帕格坐在黑呼呼的、搖搖晃晃的機艙裡,好像過了半個小時,但是他看了看錶,發現才過了七分鐘。機組人員都不說話。飛機的通話機不斷作響。他的頭盔,不像衣服那樣顯得太緊,箍得他耳朵發痛。但當飛機一旦離開海岸繼續飛行時,機組人員和領航員全不作聲了。維克多·亨利的衣服太厚,流下的汗水乾了,變得冰涼,使他冷得發抖。他坐在機艙裡,表又爬行了二十分鐘。空軍中尉朝他打了個手勢,叫他透過樹脂玻璃上的水汽朝外看,領航員正從這裡觀察星象,然後又讓他俯臥在機首氣窗那裡投彈手的位置上。帕格照他的吩咐做了,但他除了黑色的海水、一輪明月和寶石般的星辰之外,什麼也沒有看見。 “領航員,不要開燈!”空軍中尉嗄聲喊道。 可以摺疊的小木板上放著圖紙,那個給帕格送來手紙的空軍中士正在圖紙上做記號,同時竭力用手指遮住一個琥珀色手電筒放出的黯淡光亮。帕格蹲在他旁邊,注視著他在天象圖、星象圖、兩腳規、尺子和閃光燈面前緊張地工作。帕格心想,航行上到底有什麼難題要他解決呢?年輕人朝他咧嘴一笑。帕格從他手裡接過手電,把燈光遮住,使燈光僅僅照到圖紙上。彼得打了個手勢,向他表示感謝,於是帕格就蹲在那兩個駕駛員背後,直到領航員完成他的工作。這位美國人以為英國遠距離轟炸機一定和客機一樣大,駕駛室一定有伸開手臂的餘地。實際上,兩名駕駛員、前座炮手、領航員和無線電報務員,五個人緊挨著擠在一起。帕格只能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前面氣窗跟前的炮手。另外只有電話號碼盤上微弱的閃光隱隱約約顯出其他人的面孔。 帕格緊緊抱著降落傘,抓著電線牽索,彎腰屈膝,跌跌絆絆地穿過黑暗的機身,來到機尾氣窗旁邊炮手的座位上。青年炮手沒戴帽子,亂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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