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悠閒的表情,不慌不忙的等待魯莽的獵人,等他完全侵入她的土地,再殺他個措手不及,教會他偷襲的藝術。
兩個人之間的張力,在瑞德試圖跨過銀河的時候,達到最高點。
挑高眼角,滾動著黑王般晶亮的眼珠,富青波不得不承認,瑞德是個迷人的男子。此刻他的褐發正隨著他身體的移動,垂落在額前,看起來年輕而墮落。堅實的肌紋,在每一次支起時糾結鼓起,卻又不顯油膩,線條相當優美。
看來想色誘人,也得要有幾分姿色才行。
當她還在心中默默為瑞德打分數,色誘意圖濃厚的畀子卻已悄悄探進她的界線,積極搶攻。
富青波二話不說,立即開啟黑盒子的門,打算讓她的寶貝代她修理妄想佔她便直的登徒子。而瑞德也十分機警的顫了一下,屏息等待他的天敵出現……
頃刻間,現場進出一陣大笑,笑的人是瑞德。
他笑到眼淚都掉下來,太好玩了。他的中國貴族此刻正鐵青著臉,不可思議的瞪著空無一物的黑盒子,不明白她的寶貝怎麼沒有跑出來幫她。
“你的安琪兒呢?”摘掉眼角上的淚水,瑞德笑到不可抑制。
看著他惡意的眼神和挑釁的語氣,富青波瞬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你把我的蛇怎麼了?”她的語氣相當危險。“你把安琪兒藏到哪裡去了?”
“吃掉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他老實承認。
“你把我的安琪兒吃掉?”這是在說笑話嗎?“你不是連碰都不敢碰,如何吃掉它?”
“我是不敢碰,但別人敢呀。”他一臉賊相。“今天下午,院落的居民聚在院子裡聚餐,說是要冬令進補。我好歹也是這裡的一份子,總要有點貢獻……”
“所以你就趁著我不在的大好時機,把安琪兒交由他們宰了。”富青波冷冷的介面,免去瑞德一大串解釋。
他露齒微笑,實在不忍心細述安琪兒的死狀和被剝皮的情形。雖說說他是始作者,可也有在心裡默唸哈利路亞,為它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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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愉快,燦爛的表情可看不出哪點抱歉了,反倒有過分興奮的嫌疑。
“安琪兒的肉好不好吃?”富青波平靜的問。“別說你沒有嘗過它的味道,因為我不會相信。”她敢打賭,他一定是吃最多的那一個。
“呃……還算可以。”本來他還想扯謊,沒想到來不及。“我也沒想到蛇肉這麼好吃,我還是頭一次吃。”
“想當然爾。”富青波僵硬的點頭。“尤其是敵人的血肉,嚐起來特別有味道,有一股報復的快感。”
“沒錯!”內行。“當我把它吞下肚的一剎那,感覺簡直筆墨難以形容,就好像敵人的身軀被我身上的盔甲包圍一樣妙不可言。”爽極了。
“如果換成我來說的話,會說是被你的胃包圍。”富青波冷冷更正。“還是你寧願安琪兒的利牙乾脆咬穿你的肚皮,對你進行報復?”
聞言瑞德吹了一個尖銳的口哨。
“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召它的魂來咬我吧,思嘉?”他笑得很可惡。“太晚了,寶貝。它已經死了,真的,我親眼所見。”不可能再復活。
“我相信你一定很樂意親眼目睹它的死狀,告訴我,它走得安不安詳?”富青波的口氣隱隱約約嗅得出危險。
“滿安詳的。”他正巧喜歡危險。“除了被拔牙、斷頭,剝皮之外,剩下的都還算好。你知道它甚至連下鍋時,都沒有喊叫。”非常勇敢。
“很高興聽見你對它有這麼高的評價,那麼你應該死而無憾了。”她陰沉的說。
“你說錯了,寶貝,應該是它死而無憾才對。”他糾正她的語病,為她的文法不佳深感抱歉。
“不,我沒說錯,因為你即將和它遭受到同樣命運。”她才不是文法不好,而是另有企圖。
“就為了一條蛇?!”眼見著她就要發動攻擊,他怪叫。“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一條蛇謀害親夫,尤其是像我這麼帥的。”
“誰是我的親夫?”自大狂。“而且你又說錯了。我不在乎殺你為安琪兒報仇,無論你到底長得帥不帥。”
“也就是說,你承認我帥了。”巧妙躲過凌空飛來的一記手刃,瑞德不正經的說道。“本還以為你是木頭美人,不懂得欣賞活人生動的氣息,沒想到你總算開竅。”
“抱歉我這竅開得有點晚。”她再接再厲,踢他一腳。“但是你這活人很快就得變成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