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許嫣和右邊的大爺爺,他們兩人也已經醒了過來。我舒了口氣,摸了摸胸口,覺得還隱隱有些疼痛。許嫣見我撫著胸口,笑嘻嘻地對我說:“這叫吃一塹,長一智。”
我可憐楚楚的望著她,滿眼淚花的說:“本來,我是沒必要挨這一腳的。”
“哼!誰讓你小時候太調皮來著。”
坐在法壇後面的爺爺也醒了過來,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冬陽面前,看了看他,覺得沒什麼問題。然後他就把鬼泣從冬陽懷裡抽了回去。現在冬陽還沒有醒,所以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爺爺拿著那把刀,走到我面前,警告我說:“你小子,不要再打鈺菩提的注意哦。”
看著爺爺有些害怕的樣子,我在心裡嘿嘿一笑,心說現在我還要什麼鈺菩提,只是一塊玉而已。貌似,您老人家手裡的那把名叫鬼泣的刀不錯,有機會一定借來玩玩。嘿嘿……
“不要了不要了。”我趕緊決絕的回答他,“鈺菩提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我同學就有一個。再說了,我要那東西幹嘛呀,又不能拿來當飯吃。”
“什麼,你同學就有一個。”我大爺爺聽到我說我同學也有鈺菩提,立刻站了起來,樣子竟然有些激動。
“對呀,是有一個。和這個長得一摸一樣。”我小心翼翼的說。
“你確定?”我爺爺狐疑的看著我。
“呃~要不你把這個鈺菩提給我,我拿著它去跟我同學的那個對比一下?”
“你同學哪裡的?”
“杜寨村的。”
“叫什麼?”
“秦濤。”
爺爺沒有再問,只是點了點頭。我看著他,還想再問他些什麼,就見他轉身走了。我大爺爺也跟著一併走了,留下滿臉茫然的我和有些迷惑的許嫣。這時冬陽也醒了,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滿臉的疑惑不解。我相信他此刻比我更茫然,果不其然,他蹙眉問我:“怎麼了?你爺爺呢?怎麼還不做法?”
“已經做完了。”我淡淡的說。
“做完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冬陽撓撓頭,不明所以。我看著冬陽迷惘的樣子,心說你不信,我還不信呢。只是睡了一覺就把那算命先生打跑了,這事兒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打死我都不相信!
臨走時,冬陽還不忘拿走他放在桌子上的鬼牙。
再回去的路上,我問許嫣我爺爺在冬陽夢裡種下的鬼泣是什麼?鬼泣不是那把刀麼,怎麼還可以種在別人的夢境裡。許嫣告訴我,爺爺在冬陽夢境裡種下的那個鬼泣,並非那把刀,通俗點講就是此鬼泣非彼鬼泣。在冬陽夢境裡種下的那個鬼泣,是一個防禦夢境,就是預防以後再有人用鬼牙給冬陽改寫命運用的。就是說,以後再有一些不良江湖術士要想改寫冬陽命運,那冬陽夢境裡的鬼泣就會自動抵禦外來力量,保護宿主。
我一聽,瞬間覺得這鬼泣好厲害,心說有時間也讓我爺爺幫我在夢境裡種個,以防萬一。
鬼牙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冬陽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他興沖沖的跑回家裡睡覺。只是臨走時,我告訴他,別再把那個不祥之物鬼牙戴在身上,萬一哪天那個算命先生突發奇想,在哪你開刀你豈不是倒了血黴!
回到家裡,我做了點夜宵,許嫣吃的津津有味。我們邊吃邊閒聊,她就問我:“你說秦濤有鈺菩提這事兒是真的還是你誆騙你爺爺的?”
“當然是真的。”我立刻堅定的回答。“怎麼,你不信呀?那有時間你跟我去找秦濤,那鈺菩提就掛在秦濤脖子上呢。他還說是什麼他在一位道觀裡求來的,那道士特意囑咐他說鈺菩提乃神聖之物,不可輕易摘下來。”
“在道觀裡求來佛家聖物?他這是想砸場子啊!”許嫣喝了一口果汁,憤憤不平的講道。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總感覺秦濤這小子在騙我,他一定有事兒在刻意隱瞞我。在他第一天來的那天晚上他就神神秘秘的,我跟冬陽騎車送他時,他就突然從電瓶車後座上消失了。悄無聲息的那種。”
許嫣聽我講完,安安靜靜地吃了一口東西,淡淡的對我說:“秦濤可能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