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他又很近。許嫣就站在我旁邊,我已經來不及抵擋冬陽,又怕他傷到許嫣。此刻,我腦袋裡只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許嫣。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把許嫣抱在懷裡,用我的背去擋冬陽手中的那把秦劍。正在我祈求上蒼保佑不要刺中我的時候,只聽“當”地一聲悶響,那把秦劍就從冬陽的手中脫落,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嚇了我一身冷汗,我轉身去看怎麼回事。只見我爺爺拿著一把棕色的摺扇,身體還保持著前傾的姿勢。而冬陽剛才拿著的那把秦劍,已經掉在了地上,劍身也已經彎曲。
看到這一幕,我暗道好險。幸虧今天有爺爺在,不然還不得吃了冬陽這小子的啞巴虧。
此刻,冬陽的表情看起來極其痛苦,左手正用力地抓著不停顫抖的右手,並用一種非常怨恨的眼神瞪著我爺爺。
這時,冬陽表情突然詭異地陰笑了一下,聲音非常尖銳地說:“你這死老頭,不要阻擋我的好事,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憑你這點道行,還敢召喚玄天上帝,拜錯大神了吧。”我爺爺冷笑一聲,轉身對我跟許嫣說:“快去找這隻黃皮子,它已經被我定住了。”
我不敢怠慢,拉起許嫣就往外走,可到了大街上,我又愣住,就轉身問許嫣:“這周圍那麼多柴火堆,我們怎麼找?”
“彆著急,我自有辦法。”說完,許嫣吹了一聲口哨,樣子非常率性。她口哨聲剛落,藍奇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許嫣蹲下身,撫摸了一下藍奇的腦袋,對它說道:“去,把那隻黃皮子給我叼過來。”
那狗低頭嗚嗚叫了一聲,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看著藍奇遠去的背影,心道你讓它去逮那隻黃皮子,這不開玩笑嘛。狗的嗅覺那麼好,不過你可別忘了黃皮子另一個名字叫臭鼬。可能還等不到藍奇找到它,就已經被燻暈在了半路上。
許嫣站起身,拍了拍手,樣子很自信:“放心吧,藍奇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還沒來得及再想對策,她已經拉著我又回到了冬陽家。既然她這麼相信藍奇,那我也只能跟著信任一次了。
冬陽依舊很怨恨地看著我爺爺,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可他卻動彈不得,樣子看起來十分難受。冬陽父母都很擔心,不停詢問我爺爺冬陽的狀況。我看著冬陽現在的樣子就很揪心,不由嘆了口氣:“唉,天天打鷹,今天卻被鷹啄了眼。”
我話音剛落,藍奇就風風火火跑了回來,它嘴裡還真叼著一隻黃皮子。我瞪大了難以置信的雙眼,心說這太不可思議了。我隱約就覺得這不是一條普通的哈士奇。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許嫣得意的衝我笑道。
“你這小狗還真是不一般。”我用腳踢了踢被藍奇扔在地上的黃皮子,發現它的屁股上有一處被梭鏢刺穿留下的傷口。我心說這黃皮子道行挺深啊,受了傷還敢來找冬陽尋仇,不怕失血過多突然暴斃麼。
我盯著那隻黃皮子看了片刻,猛然發現,那隻黃皮子的姿勢竟然跟冬陽被定住的姿勢差不多,樣子都非常奇特怪異。我心說這離魂附身之法難道和蠱術布偶娃娃一樣嗎?主體怎麼動附體就跟著怎麼動。
既然黃皮子已經被逮到,那麼冬陽也就表明沒事了。我正想問我爺爺怎麼處置這黃皮子,還沒等我張口,只見他拿著一把剪刀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朝著那黃皮子的尾巴剪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那黃皮子的尾巴應聲而斷。
我很好奇,心說你剪它尾巴做什麼?即便是死,也不給這黃皮子留條全屍嗎?或者說,這才是破解黃皮子法術的方法。我不得其解,就問他:“剪了它尾巴,就說明這隻黃皮子法力盡失了嗎?”
“這是狼毫,拿它做支毛筆,要不然扔了挺可惜的。”我爺爺說得輕描淡寫。
不過,我總隱約感覺這裡面肯定還有其它學問,只是以我現在有限的知識還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是我現在也沒心思問他究竟要拿狼毫做什麼,就故作一副很懂得樣子點了點頭。
只是,冬陽爹媽都擔心成那樣了,我如果再跟爺爺談論關於狼毫的相關知識,我總感覺這麼做有點不道德。
所以我就很奇怪,心說爺爺不先去救人怎麼還有心思做毛筆?什麼時候爺爺也不按常理出牌了?所以就小聲問他:“冬陽怎麼還不能動?黃大仙的靈魂還沒有被驅趕走嗎?”
“多站一會驅驅邪氣。”爺爺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慢吞吞走到冬陽身後。
突然,他毫無預兆的瞬間出手,在冬陽全身各個關節啪啪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