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在一個特定的契機下才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麼這個契機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我不得而知。一切都太詭異了,沒有任何徵兆,我和冬陽對此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束手無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在這麼密閉的空間內,暗無天日,甚至空氣都不流通,一直就這麼待下去,不但心情會悶死,就連最基本的氧氣也會消耗殆盡。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會有一個限度,當這個限度已過,我們一定會受不了開始崩潰,最終精神分裂,自盡而亡。
這麼折麼人的手段,簡直太高明,在沒有外界任何摧殘的情況下致人於死地。
我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變得清醒些。我看著冬陽,他正無聊的用劍在地上畫著圈圈。藍奇蹲在我旁邊,警惕的提防著四周,我伸手摸了摸它,以示慰勞。藍奇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再沒有別的了。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前後全是深淵一樣的黑色,我們現在進退兩難,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你說,這幽靈墓是會在怎樣一個條件下才會出現?”冬陽突然停止在地上畫圈圈,猛然抬頭問我。只是,還不等我回答他,他又繼續說:“比如雷電什麼。聽說在晚上,故宮裡就經常可以見到四處走動的宮女和太監。難道,現在外面下雨了?”
“想不想出去看看?”我問他。冬陽猛力的點了點頭,樣子十分誠懇。“那就趕緊想辦法出去。”我幽幽的說道。“能觸發幽靈墓出現的,一定有一個特定的因素。就比如你說的雷電,就像大雨過後的彩虹,水霧瀰漫的海市蜃樓。”
“那這個引子是……”冬陽沉吟了一會兒,猛然講道:“是藍奇的叫聲!”
“汪汪汪……”藍奇呲牙咧嘴的怒視著冬陽。
“不會的。”我回頭瞪了藍奇一眼,“藍奇你消停會。”我命令藍奇閉嘴,這傢伙一萬個不服,踏踏踏跑到冬陽跟前撒了一泡尿,然後又鄙視了冬陽一番,它這才萬分舒心的解了氣。冬陽怒氣衝衝的瞪著藍奇,卻拿它沒有一點辦法,誰讓它是隻神獸,打又打不過人家。只能忍氣吞聲遭受它的各種凌辱。
“不是狗叫,哪能是什麼?難道是你的鬼泣觸發了幽靈墓?或者是我的赤霄劍?不應該呀,這都是妖魔鬼怪避之不及的兵器,怎麼可能會觸發幽靈墓。”冬陽拿著赤霄劍使勁往墓牆上捅了捅,以解被藍奇的欺負之恨。
如果是我們身上帶著的東西觸發了幽靈墓,那麼那個東西一定是一個不祥之物。藍奇、鬼泣和赤霄劍都太過兇殘,不可能是觸發幽靈墓的因素。這麼說,那東西一定是陰邪的,我沉默了一會,猛然想到:“冬陽,這次來,你有沒有帶什麼護身符在身上?”
“帶了呀。怎麼了?”冬陽有些茫然,說著,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奇形怪狀的東西。像什麼仿製的玉器、瑪瑙、佛珠甚至還有高仿沉香木的掛墜。我去他大爺的,看到這些,我立馬就頭大了起來。我心說你小子既然這麼膽小,幹嗎還非要學人家盜墓!真是財迷了心竅!
“還有麼?”我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的問。就見冬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摸了摸另外一個口袋,掏出了一個讓我倒吸了口冷氣的東西。冬陽手裡的那個小物件,狀似狗牙,溫潤如玉,通體綠色,輕盈俊俏,樣子漂亮至極。如果拿到古玩市場,外行人見了,一定以為它是一個護身符,定會花了大價錢請走它。沒錯,它就是差點要了冬陽命的鬼牙!
臥槽,我心說冬陽你大爺的,你竟然帶著這麼一個不祥之物來盜墓。你以為這摸金校尉的摸金服呢,還隨身攜帶。不等冬陽定神,我立刻從他手中奪過鬼牙,掄起胳膊就像雜碎他。冬陽見我要砸他寶貝,立刻伸手攔我,忙對哀求我:“哎哎,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下次我不帶了還不行嗎,你至少給我留個紀念不是?怎麼說這也是我冒著性命危險換來的。先不說它的本身的價值有多大,就單單是看在我性命的份兒,也值得留它一個全屍不是。”
“呵呵。”我冷笑一聲。“你是想留它全屍,還是留你自己一個全屍?”
冬陽一聽我這話,臉上立顯驚嚇之色,他戀戀不捨的鬆了手。我呵呵一笑,把鬼牙放在地上,從包裡抽出鬼泣。然後劃破手指,向鬼泣那寒光閃閃的刀刃上滴了幾滴血,好讓我的法力揮發的更加淋漓盡致。我瞄準了那鬼牙,用盡了全力就猛然劈了下去。在刀刃接觸鬼牙的那一刻,火光四射,映照得整個墓道亮如白晝。鋼刀的前刃已經嵌入進青石地面,我靜靜地看著墓道的盡頭,只聽從遠處傳來啊的一聲怪叫,那白色影子就瞬間消失在了墓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