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屍妖跳進青花瓷棺內,身體開始逐漸恢復原貌。我遠遠的看著她,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有嘔吐出來。我強忍厭惡,咬牙對冬陽說:“趕緊滅了她,不要讓她回覆原貌,不然今天我們倆就要去喝孟婆湯了!”說完,我單手握刀,在空中迅速旋轉了一個刀花,瞬間就衝了上去。
冬陽非常迅猛,與我同時衝了上去。他動作更加迅猛,比我先到達一步。青花瓷棺內的白衣屍妖已經平躺在裡面,她眼睛微閉,似乎是在警惕著棺槨外的一舉一動。冬陽不等我衝上去,他手提赤霄劍,瞬間就插進了青花瓷棺內那白衣屍妖的腹部。棺槨內的白衣屍妖一陣抽痛,捲縮了一下身子,就開始瘋狂掙扎。冬陽見勢不妙,雙手握住劍柄,就猛力攪動了起來。他試圖用鋒利的劍刃,將那白衣屍妖的五臟六腑全部撕爛。
無色液體中的白衣屍妖在棺槨內瘋狂扭動著,她呲著獠牙,已經從棺槨內坐了起來。她極力抓住冬陽手中赤霄劍的劍刃,瘋狂撕扯著,像是勇士刀下拼命掙扎的猛獸,兇猛而又狂傲。我見勢不妙,三步並作兩步,對準那白衣屍妖的脖頸,就奮力揮出一刀。我自以為鬼泣天下無敵,結果只聽噹啷啷一聲,我虎口被震得發麻,鬼泣差點脫手而非。而那白衣屍妖的脖頸,看上去卻沒有一絲傷痕,光滑如初。她怨恨的瞪著沒有黑色瞳孔的眼,怒視著我。看著她那寒冰一樣的目光,我竟很沒出息的膽怯了一下。
突然一個晃神,我竟看到在那白色屍妖的胸前,帶著一個像鈺菩提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她胸前的吊墜是藍色的,而我見過的鈺菩提都是白色的。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很納悶,一時間就愣在那裡。就在這時,那白衣屍妖瞬間就朝我胸口擊來一掌,這一掌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前胸。我還不知怎麼回事,只覺得突然身體一輕,就倒飛了出去。噔噔噔,我一陣踉蹌,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我的胸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只覺得嗓子一陣幹癢,就咳咳咳了起來。
等我回過神來,再定睛瞧去,冬陽也被白衣屍妖一腳踹了開來。只是,白衣屍妖這一腳對冬陽來說好像傷害不大。冬陽畢竟是練家子,他只是輕輕推後了幾步,就站穩了腳跟。那白衣屍妖把我們擊退,卻沒有衝出來作進一步攻擊。她嘶吼一聲,突然就縮排了棺槨內。我和冬陽看到這一切,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不知白衣屍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沒有趁勝追擊,卻反而縮了回去。
反正,管它是什麼。斬草就要除根!等我蹲在地上後,反手按地,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冬陽見我沒事,就對我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一起行動,衝上去把那白衣屍妖消滅掉,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我點頭答應,單手握刀,再次劃破手指,讓鬼泣刀刀刃沾上我的鮮血。我用自己的血液在鬼泣刀上面畫了一道斬殺符咒,希望用我這淺薄的法力,衝破她那護體神甲。我咬緊牙關,準備對她來個一招斃命。冬陽也咬了咬牙,他雙手握住劍柄,想要對那白衣屍妖致命一擊。
青花瓷棺內,那白衣屍妖不知為何,已經重新平躺在了棺槨內。她沒有呼吸,胸前沒有起伏,像死人一樣,卻比活人還要厲害。
我定了定神,冬陽對我比劃了三下手指,意思是立刻衝上去。這次和上一次動作一樣,由冬陽猛刺白衣屍妖的腹部,迫使她坐起來。然後我用沾滿我鮮血的鬼泣砍掉她的頭顱。我自認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可以頃刻攻破白衣屍妖的防線。
誰知,冬陽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他猛力刺向白衣屍妖的腹部,還不等我上前,他卻突然啊了一嗓子。我被他的大叫震驚的一愣神,也只是一愣神,就瞬間衝了上去。還不等冬陽阻止,就石光電閃間揮出一刀。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這一刀卻斬下了幾條蛇的腦袋。
“怎麼會有蛇?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嗎?”我大叫一聲,連忙後退幾步。還不等冬陽答話,又大聲說道:“這他孃的是龍蝰蛇,被斬兩段後會冒出劇毒,趕緊逃啊!”
可是,整個墓室就那麼大,來時的路已經封死,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整個墓室的空氣有限,又不流通,等龍蝰蛇蛇毒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濃度達到一定程度,我和冬陽就會死翹翹了。
一時情急之下,我和冬陽瞬間就匍匐在了地上。藍奇也趕緊趴了下來。不過藍奇的表現有些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他並不害怕什麼龍蝰蛇的毒。
我捂住嘴巴,儘量少呼吸墓室內的空氣。冬陽快速爬了過來,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用手指了指青花瓷棺的下面。我有些不明所以,就呆呆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