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天的功夫竟然發現三具屍體,估計警方又要吃些輿論壓力了。
冉棟接到訊息後,立馬起身就往外跑,也不顧的說句告辭。我一看他這職業精神,忍不住讚歎,真是人民好警察啊。結果冉棟跑出去不到一分鐘,他又躥了回來。一把抓住我袖子,就拉住我往外跑。
他把我整了個措手不及,忙大叫道:“你有任務,拉我幹嘛?”與我一同出來的,還有冬陽和莫辰,這兩人好奇心重,定是來看笑話的。
“我沒開車,你送我去。”冉棟表現的很淡然,好像目的真的很單純似得。他一路把我拉到了咖啡店外,冬陽和莫辰也跟著出了咖啡店。兩人無利不起早,冬陽趕忙跑去開車,我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冉棟拉上了車。
等我們趕到城東護城河,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現場已被封鎖,大隊人馬還在趕來的路上,據看護現場的警員報道,由於堵車,所以隊長還未趕到。
好吧,堵車是最致命的打擊。
看護現場的只有幾位民警,他們是附近分局的人,據說這死屍也是在他們巡邏時發現的。
屍體雖然衣冠不整,但身上財物卻無一缺失,附近沒有打鬥痕跡,屍體除了脖頸上有兩處傷痕,其餘身體各處未見明傷。根據現場民警敘述,在剛發現這具屍體時,還看他面色煞白,身體僵硬。可是沒過多長時間,這屍體面色竟然出了一絲微妙變化,開始隱隱透著一絲紅潤。
冉棟知道吸血鬼的事,所以他心裡明白,這屍體很可能就是被吸血鬼咬死的。他快步走到屍體近前,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確定了屍體脖頸上確實有兩個牙印。由於看在冉大警官的面子上,我們幾個也跟著湊上去看了幾眼。
經冉棟粗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左右,死亡原因就是那兩處牙印。
死者是一位男性,二十幾歲,穿衣時尚,染著黃髮。他上衣明顯有撕扯痕跡,褲子也已被解開。他面帶笑容,興奮地表情下又透著幾分驚愕。好像是不敢想信臨死前發生的事情。
看這男子死亡前的樣子,定是遇上了人生美事。冬陽更是嬉笑不已,他小聲說道:“看樣子,是來野戰的,結果被暗算了。”
“呦,這麼瞭解行情,你沒少幹這些事兒吧?”莫辰打趣的扛了扛冬陽肩膀。
這幾日天氣一直不好,尤其是今天下午,外面一直陰雨濛濛的樣子,天暗的很。在橋下幹這種事,難免不會被人察覺。這裡又是護城河,植被茂密的緊,很少有人經過。
這正是這先天的優越條件,才成全了他們這樁美事。可惜這男子死也不敢相信,今天自己這狗屎運,竟然真的踩到了狗屎。
我注視那死者良久,隱約就瞧見那男子脖頸上的傷痕正在慢慢發生變化,而他平靜腹部,也開始出現輕輕地起伏。我暗道不妙,就趕忙提醒冉棟道:“趕緊躲起來,這人恐怕要起屍了!”
還在說笑的冬陽與莫辰兩人聽到我這話,微微一愣,便趕緊擺出一副決一死戰的架勢。冉棟知道我話中意思,就走過去與那幾位民警小聲說了幾句,他們就走開了。經過上一次太平間屍體起死回生的事件後,業內就一直預設一種說法,最近曹州市不太平,可能出現了殭屍病毒。
所以那幾位民警在得到冉棟的暗示後,立刻跑得遠遠的,再不敢靠近半步。冉棟讓他們封鎖訊息,決不能把這件事傳揚出去。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們幾人找了個黑暗處躲了起來,靜靜地等著那男子甦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突然從立交橋下,走來一人。黑黑的夜色中,我只看到一個身影。帶那人左右張望了一陣,確定附近沒人注意她,才小心翼翼的穿過馬路,走到距離不遠的護城河橋下。這橋本就不高,下面修著石徑小路,路旁植被茂密,平常來往行人不多,倒也算是一個閒情逸致的地方。待那人走的近些,我才看清來人原來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不出原本年歲,她濃妝豔抹,穿著妖豔。但看她外表,實在與尋常人家女子聯絡不到一處。可惜由於夜色太黑,我瞧不清她具體面貌,只能模糊瞧見個輪廓。
這女人一路東張西望,走的小心翼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在她前面不遠處,就躺著那具快要復活的屍體,如果這女子是尋常人家女孩,瞧見地上躺著這麼一位男人,定會嚇得失聲尖叫。
可惜我看了她良久,這女人不但沒有吼叫,反倒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盯著地上的屍體。像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