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色咪咪朝眼前這位美女高聳的美胸上襲擊了一下。她嚶嚀一聲,嬌呻的開啟我邪惡的手,聲音柔和嫵媚道:“這山水叢林,本就是你我的世外桃源。”
“可惜,你卻與這世外桃源一樣,躲在虛殼裡。”驅靈師的職責是降妖除魔,尤其是危害到人類性命的,我來此的目的,本就是為此。所以我本就不屬於這裡,自是沒有任何避諱,直截了當,又不怕她殺人滅口。
“就想這水中魚兒,在我們眼裡,它們的世界在水裡。而在它們的眼裡,我們的世界,卻在虛幻裡。”許嫣遞給我一杯酒,微笑著續道:“我們存在與不存在,都與世界無關。你說對麼?親愛的。”
呵呵,好犀利的言辭。我心說這女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懂得這些。“外表即使再怎麼像,內在依舊是模仿不來的。”毫無防備,我一把拉過那女人。她驚呼一聲,一下子就坐在了我懷中。看著眼前這女人有著與許嫣一模一樣美麗的外表,真想一輩子與她在這裡廝守。可惜她卻不是許嫣本人,而在這個幻境的外面,那個真正美麗的許嫣,還等著我。“可以看看你真實的樣子嗎?”我問她。
“哈哈……”女人朗聲大笑,“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的?”女人端著杯中酒,一飲而盡。待她放下酒杯,人也變了模樣,變得更加嫵媚,妖嬈。沒了許嫣那種靈動氣息,增添了意思魅惑。她的樣貌也十分俊俏,精緻的鼻子,性感的朱唇,尖尖的下巴,還有一雙勾魂攝魄的雙眸。這些美麗五官組合在一起,任誰都會覺得,她就是那美麗一詞的代言人。可惜認她在怎麼漂亮,都無法取代許嫣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我喜歡喝酒,可是許嫣最討厭我喝酒。”我沉吟了一下,繼續問她:“我是不是所有出現在這幅畫內,第一個清醒過來的?”
那女人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酒。她轉目看向我,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為了掩飾自己的痛苦,她隨即又呵呵一笑,“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她看起來突然變得惆悵,“這幻境裡沒有時間,只有無休止的流水。突然有一日,這裡來了一位白衣公子,他自稱布衣道人。可是我能從他舉手投足間留露出的高貴氣質看出,他是一位世家公子。公子名子建,不知是哪裡人,但他卻告訴我,我是江南人。公子說江南風景如畫,他便也讓這裡風景如畫。為了不讓我在此寂寞,公子為我佈置了琴,讓我伴隨靈動的音律,忘記沒有時間的冷漠。公子在這裡待了許久,久到我們遊遍了這山水間的每一處角落。沒有時間的侵襲,我以為會和公子共同看著時間從指間消失。結果忽有一日,公子說他有事,等辦完了再來尋我。結果他一走,就是這麼久,久到我已經憶不起他是如何模樣。”
女人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久久不語,這裡沒有時間,我無法計算她站了多久。等她醒來,接著說:“後來不知為何,這裡來來往往走過很多人,他們精力充沛,又心懷鬼胎。而我在這裡又恰巧閒來無事,正好藉著他們的精力,提高一下自己的修為。有朝一日,我也能走出這靜止的世界,去尋那白衣公子。”
“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回自己的自由,你不覺得殘忍嗎?”我問那女人。
“難道他們欺負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不覺得殘忍嗎?”那女人突然厲聲朝我吼了一聲,歇斯底里,像是觸動了她心底某根不可動的弦兒。
一向自大妄為的我,完全被她現在的樣子震懾到了。是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些被奪取生命的人或許是咎由自取,但即使是這樣,也應該讓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來判定他們的生死嗎?
出於人道主義,或許,重了些。
每一個空間都有它相應的制度,或許在這個幻境裡,它的法律就是如此。因為這個幻境的主人,是最大受害者。法律在獨裁者面前,是沒有任何尊嚴的。
我啞口無言了好一陣子,最終才緩過神來。我問那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告訴我,那白衣公子一直稱呼她為‘雪兒。’我又問她,說雪兒,是不是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除了那位公子,就再也沒人能夠走出去?雪兒點點頭,說是的。即使不進來,也能透過夢境,慢慢吸食掉對方所有精氣,最終導致那人精盡而亡。
我聽的一身冷汗,心說那可真的是精盡而亡啊。還從來沒人走出去過,那我今天豈不是也要做個冤死鬼了?我可不想死,我還有大好青春沒有揮霍乾淨呢,我還有許嫣沒有追到手呢,她是仙子,我一定要取個仙子當老婆。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就大聲喊道:“許嫣救我,救救你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