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幾天的課程量有些加大,我本就忙得焦頭爛額,不想管什麼吸血鬼的事。結果生活本就不會如你所願,我沒有去找吸血鬼,他們倒是主動找上我來了。
那是在收到三叔簡訊的第二天,這天晚上有兩節晚自習,放學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這本是一個很平淡無奇的夜晚,我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和冬陽一塊回去。就自己一個人在學校逗留了一會,等我收拾完準備回家的時候,校園裡除了減肥鍛鍊的人,已經幾乎看不到談情說愛的小情侶們了。
我像往常一樣,很懶散的穿過校園,來到外面的綠蔭道上。我只是晚走了十幾分鍾,沒想到連在外面閒逛的人也沒了。天氣有些涼,我忍不住寒氣收了收衣襟。已是深秋時節,何時下雪呀,我抬頭望了望夜空,竟很是期待今年的冬天。
綠蔭道旁的小樹林還是很黑,草地軟綿綿的,踩上去像是走在雪地裡,可惜沒有咯吱咯吱的響聲。原本我想橫穿過馬路,直接跑到對面去,反正現在路上沒有來往穿梭的車輛。可是,在我剛踏上柏油路的一剎那,我就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呼。像是女人呼喊救命的聲音,很微弱,也很無助。
我轉過身,狐疑的朝草叢裡看去,可是什麼也沒發現。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要走,結果不遠處又傳來一聲輕呼。我本能的朝前疾走幾步,想要看清到底是什麼。我這人好奇心一直很重,雖然我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句話。
就在前面不遠,一大簇月季花的旁邊,正躺著一個人。看那人的穿戴,像是一個女人。而在那女人旁邊,卻蹲著一個男人。那男人胡亂在那女人身上亂摸亂掏,像是在非禮她,又像是在搶劫她。還未走到近前,我便先聞到了一股酒味,看樣子那女人是喝醉了,找不到家就躺在了草地上。而那男人的行為,很不像是那女人的同伴,倒是像在非禮她。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就來了火氣,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眾褻瀆女性。這人太不道德了。躺在上的那女人一直在小聲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可惜她聲音太小,根本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嘿!幹什麼呢?”我試探性的朝那男人吼了一嗓子。那男人正在全神貫注的非禮那女人,冷不丁的被我一吼,竟是嚇得一個激靈。他急忙轉過身看我一眼,然後又快速上下打量我一番。他在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打量他。這是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筆挺西裝,長相很帥氣的青年男人。看他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幹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我更加來氣。
末了,那青年男人還很是憤怒的吼我道:“滾你媽的,識相的滾遠點,別在這裡打攪老子好事兒!”
哎呦,我去,還碰上一個硬茬子。“我去你大爺的,敢在學校旁邊非禮女生。還不趕快滾,不然我叫人了!”我原本是想嚇唬嚇唬他,好讓他知難而退,畢竟在這條馬路的對面,就是一條還算繁華的商業街。街道上還有一些人在閒逛。沒想到這青年男人不吃這一套,他立刻憤怒的站起來,怒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了。找死是吧!”說著,他一挽袖子,就朝我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揍我一頓。
“呵,想打架是吧。”我瞬間從腰間拔出鬼泣刀。自從上次鬼泣刀被青臉真人打出一個裂紋,我就一直把鬼泣刀隨時放在身上,用自己的法力去滋養它,好讓它儘快回覆。現在是深秋,穿的衣服比較多,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技巧,在身上藏個刀還是很容易的。
那青年男人一看到我手裡明晃晃的大刀,立刻愣在原地。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我拿的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實戰用的戰刀。
“算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青年男人留下一句狠話,立刻撒腿跑了。
“呵呵,不堪一擊。”我嘲笑一句,趕緊收起鬼泣刀,急走幾步跑去那女人身邊,去看她現在狀況。有沒有被那青年男人傷害到。
這是一個年齡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長相清秀,有一個很清純的外表。所以怎麼看,都怎麼無法與她現在醉醺醺的狀態聯絡到一處。真是人不可貌相,長這麼清純,竟然生活這麼放縱糜爛。我真是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女孩身上酒味相當濃烈,即使我這位自稱千杯不醉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這種味道了。我把女孩輕輕扶起,正要問她有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她竟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胃裡的消化液夾雜著酒精的味道直面撲來,燻得我也差點跟著她一起吐。那種味道簡直像胃裡的催化劑,一直充斥著鼻腔,倒騰著蠢蠢欲動的胃。可是這女孩又死死抓著我的衣服不放,讓我無處可逃,只好忍受著蹲下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