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獠牙的大嘴朝獵狼撲去。兩邊的樹木應聲倒下,逃不及的狼群首領被它一口吞進了肚子裡。狼群首領的晶核很快被它消化掉,讓它體內的能量變得更為充盈。它眼露冷光,掃向嚇得定在原地的一隻只獵狼。
伐開心,太弱了,不想吃。
似乎是明白了地獄犬的意思,獵狼們強行命令自己發抖的雙腿撐起身體,一步一趔趄地四散奔逃。
所有人驚駭莫名地看著眼前那隻可怕的地獄犬。
龐大的身形、尖銳的獠牙、驚人的速度、強大的威壓——這種代表著不祥的生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地獄犬沒有照顧他們的心情,瞬間恢復為小黑狗的模樣,跑到樊冬身邊猛搖尾巴,彷彿在等待樊冬的誇獎。
樊冬笑眯眯地誇道:“做得不錯,晚上叫迪亞給你做好吃的。”
地獄犬尾巴搖得更快,一躍而起,撲進樊冬懷裡蹭來蹭去。
狼群被驅散了,危險自然解除了。
樊冬叫大衛把周圍清理乾淨,搭出兩個大一點的帳篷來。
見剛才那少年彆彆扭扭地站在一邊,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口的模樣,樊冬樂了。他說:“把傷員抬進右邊的帳篷裡,斷了手臂那個,對,說的就是你,把你的手臂抱好,去左邊那個帳篷等我。”
大衛動作很快,眨眼間兩個帳篷已經高高聳起。
樊冬在迪亞協助下佈置好簡單的淨化陣法,鑽進右邊的帳篷。他替傷者清理好傷口,溫聲安撫:“別擔心,我們的自愈能力很強,你的手臂又斷掉沒多久,接上去很快就會恢復如初。”
對方睜大眼:“可以……可以和以前一樣?”
樊冬笑著說:“當然可以。”
明明知道眼前這人叫科林·萊恩,代表著那個整天胡作非為、仗勢欺人的小王子,斷臂的人卻還是捨不得放棄這一絲希望。他是一個平民,考進皇家學院本就不容易,如果在新人賽上就丟了一條手臂,他以後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他想起了對他飽含期許的雙親、需要他保護的弟弟妹妹……哪怕這是科林·萊恩的又一次惡作劇,他也不想放棄!
斷臂的人不再動彈,只是目光總忍不住往手臂的斷口上瞄。
樊冬也全神貫注地“掃描”著斷口,將被咬斷的經絡和神經都找了出來,先把斷口兩邊的斷處小心地接駁好。春風細雨般的炎系精神力注入傷處,一點一點把經絡和神經都修復好。
等把那微小的斷處都接上,樊冬才問:“傷口這一塊有感覺嗎?”
斷臂的人說:“有,有點癢。”他心中湧出巨大的驚喜,兩行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有感覺!它有感覺!”
這驚喜的歡叫聲成功讓帳篷外的人安靜下來。
那為首的少年本來不知道樊冬要做什麼,更不放心樊冬把自己的組員帶進帳篷,所以一直和守在門外的迪亞爭吵不休,想要進去一探究竟。聽到這把熟悉的嗓門後少年不敢再往裡衝。
聽聲音,好像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少年對這個組員是有愧疚的,要不是他非要去襲擊獵狼首領也不會招來狼群的圍攻。
他安安分分地等在門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左邊那個帳篷上。
樊冬沒管外面有什麼爭執,把最棘手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事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他取出麻醉針在傷者手臂上注射,專心致意地替對方縫合斷臂。斷臂的人目光先是落在樊冬靈巧的雙手上,接著卻忍不住上移,望向樊冬近在咫尺的臉龐。
長長的眼睫,漂亮的鼻樑,彎彎的薄唇。
斷臂的人耳根微微發紅。
怎麼會有人那樣詆譭這位殿下呢?明明長得那麼可愛,人又那麼好,連對待他這樣的平民都——都這麼這麼好。看到樊冬額頭滲出一層細汗,斷臂的人恨不得自己的手馬上恢復正常,把那汗珠統統擦掉。
樊冬察覺了傷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眼睛微眯。他縫完最後一針,抬眼望著對方:“看夠了?”
斷臂的人臉唰地紅了。他是個老實人,支支吾吾地說:“夠、夠了……啊不,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樊冬見對方確實沒有別的意思,沒再計較:“等麻醉藥的藥效過去後可能會有點疼,你自己忍著點。要是帶了傷藥的話也可以吃,會好得快一點。”
斷臂的人堅定地點點頭。只要手還在,一點點疼算什麼?他就怕它再也不疼了!
樊冬脫下白大褂,撩開上帳篷門走了出去。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