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樊冬被人簇擁著出來了。
樊冬周圍永遠圍繞著那麼多人,他們聚攏在樊冬身邊不是為了樊冬的身份,不是為了樊冬的成績,只是為了樊冬本人。
雖然平時總是和樊冬對著幹,他其實一直很羨慕樊冬。
他沒和樊冬打招呼,靜靜目送樊冬被人簇擁著離開。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看到樊冬一個人在雨中走了回來。
雨那麼大,他幾乎看不清樊冬的模樣。
可是有的時候只需要那麼一個輪廓,他就絕對不會認錯。
那是樊冬啊。
樊冬回來了。
樊冬走到了他面前。
樊冬說:“想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他抿著唇,定定地看著他。
樊冬說:“你想要你就說啊。”樊冬站在臺階上,撐著傘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你想要你就說啊。
傘沿和樓簷一直在滴水,幾乎阻絕了他的視線。
他說:“謝謝。”
說完他接過傘,把樊冬擋在傘下。兩個人第一次捱得這麼近,近得可以聞見樊冬身上乾淨的味道。
想要啊……
他將傘傾向樊冬,自己的肩膀幾乎被淋溼了。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只是一點點和樊冬捱得更近。
回到家後,樊冬才發現他的衣服了一大半,立刻把他推去洗澡。
他媽媽和樊冬爸爸去旅行了,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樊冬也去洗了個澡,等他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手機。
他看著樊冬裸-露在外的修長雙腿,心底燃起了一束火。
想要,就說啊。
他欺身上前,將樊冬抵在身下。
樊冬嚇了一跳。
他說:“樊冬,我們來玩一玩吧。”
明明處於劣勢,樊冬卻強作鎮定:“玩什麼?”
他說:“難道你不好奇嗎?接吻的感覺,還有,做-愛的感覺。”
其實他想說的是愛情的感覺,只是該死的尊嚴和驕傲讓他改了口。
樊冬掙扎了幾下,見掙不開,只能無奈地說:“好吧,試一試就試一試。”他眨巴兩下眼睛,“不過怎麼試、什麼時候試得看你表現了。”
說著樊冬趁著他停頓下來,按住他的肩膀翻了個身,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身上,惡狠狠地捏他的臉:“下次再這樣壓在我身上,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試什麼接吻啊做-愛啊!首先你要學會一點,做什麼事都得徵得我同意!”
他說:“好。”
是的,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說出來就好。
那個時候,也一直是樊冬在開解他。
愛德華回過神來。
他將傘輕輕傾向樊冬。
雨水沙沙沙地打在傘上。
樊冬仰頭望著愛德華。
愛德華說:“陛下,我很難受。”他與樊冬對視,“我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的人,根本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愛德華用空著的一隻手握住樊冬的手掌。
他說道:“陛下,我害怕以後我又會傷害到你。”
樊冬手掌輕輕收緊。
他說:“愛德華,你不是冷血。你會答應調查,是因為你不希望有潛在的威脅存在。如果真的是存在危險,後果不管對帝國還是對黛娜阿姨來說都很可怕。”
愛德華沉默下來。
樊冬說:“調查並不意味著從此對立,如果你有可疑的地方,我也會去查清楚——而且查清一切,對黛娜阿姨也有好處。如果黛娜阿姨有想做的事,我們可以幫她完成。這難道也是冷血?”
愛德華俯下身,親吻樊微啟的唇。
巨大的雨傘將他們隔絕在雨幕之中。
樊冬任由愛德華吻完,見愛德華眉間的鬱結消失了,終於放下心來。
他笑眯眯地說:“走吧,史密斯叔叔在等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