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黃沙城,這可是戰爭動員令,遲到一天就會有一天的變數!”
一個明顯是低階軍官的傢伙正在問那個主帳當中坐著的傳令官。顯然,他很是不理解為什麼一路上兼程趕過來,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突然慢了下來:“如果耽擱了軍令的話,我們怎麼吃罪得起?”
“你懂什麼?”
傳令官不滿的看了那個小軍官一眼。目光示意他坐下來:“我們是送命令來的,只要在命令上寫明的日期之前送到,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可是,命令是讓安東尼奧子爵大人在十天之內趕到前線軍營,如果不早點送過去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按時趕到。”
小軍官當然知道前線軍營在什麼位置,依舊還是有些擔心:“大人,這可是戰爭啊!遲到的話,那就是違抗軍令,可是要掉腦袋的。”
“就算掉腦袋,也不會是掉你我的腦袋。”
傳令官微微的笑了笑,目光中,似乎有一股陰冷,看著小軍官,很是認真的叮囑道:“你只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我們是一路兼程趕過來的,路上一點都沒有耽擱,知道嗎?”
小軍官也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成為傳送軍令的聯絡官,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大人,我明白了。”
點過頭之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有點擔憂的問道:“可是,大人,安東尼奧子爵大人,現在可是有錢有勢的傢伙,而且和侯爵大人的關係十分的莫逆。要是他當場發作怎麼辦?要是侯爵大人事後要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我們可是二殿下的人,辦的是二殿下交代給我們的事情。就算是侯爵大人,也不是想動就敢動的,他也要考慮一下動我們的後果。”
傳令官得意的標榜了一下:“以後,二殿下也是最可能成為大公陛下的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次,小軍官也不再有什麼擔憂,笑眯眯的接受了今天花費大半天時間在這裡安營紮寨的事實,並讓自己的親兵拿過來一大瓶酒,和傳令官慢慢的喝起來。
美酒還沒有享受到一半,就聽到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迅速的接近,隨後外面的營地一陣喧譁。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聲,外面甚至騰起了火光。
“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
傳令官大吃一驚,憤怒的站了起來大聲的呵斥道。面前的桌子上的美酒,嘩啦一下被打翻,不過此刻卻再也顧不上許多,兩人直接衝到了帳篷的門口。
外面,一片狼藉,黑夜中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兩個軍官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騎兵在橫衝直撞,而他們帶著的那些士兵們,視野內的,已經全部被斬殺,沒有一個活口。
“這是怎麼回事?”
轉眼之間,傳令官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頤指氣使,直接把頭縮回了帳篷當中,渾身發抖,悄聲的問著旁邊的小軍官。
“可能是盜賊吧?”
小軍官剛剛低聲回答了一句,就被傳令官搶著捂住了嘴。傳令官生怕他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面的那些窮兇極惡的盜賊。兩個人此刻,就如同發抖的鵪鶉,恨不能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起來,讓所有人都瞧不見才好。
透過帳篷的門簾縫隙,兩人心驚膽戰的發現,那些騎兵們開始聚攏,然後似乎排成了佇列,最後,他們驚愕的看到,外面來了一輛四匹馬拉著的豪華的馬車,平穩而安靜的停在了他們所在帳篷的門口。隨後,在兩人不敢相信的目光當中,一位年輕的貴族,在兩個漂亮的讓人垂涎的美麗小侍女的服侍下,慢慢的走下馬車,衝著帳篷走來。
兩個小侍女幾乎一摸一樣的面孔,已經告訴了他們這個年輕的貴族到底是誰。除了黃沙城的安東尼奧子爵,還有誰敢用雙胞胎做侍女?
誰也不會想到,安東尼奧子爵竟然會在這裡出現。而他們剛剛還在討論,如何在二殿下的示意下,徹徹底底的陰孟翰一把,人為的創造條件,治孟翰一個違抗軍令的大罪。卻不曾料到,子爵大人就在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些騎兵們無情的殺戮,也意味著子爵大人此刻的心情。
嗤,柔軟的棉布製作的門簾被一把撕下來,門口直接衝進來十個如狼似虎的戰士,將兩個軍官提了出去。在這些強悍的戰士面前,兩人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那些死去的親兵們已經明白的告訴了他們,反抗將會是什麼下場。
“你是傳令官?”
孟翰坐在那個從帳篷當中搬出來的不算頂級豪華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軍官,似乎在分辨兩人誰的官銜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