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沼澤多年,殺人無算,自然也結下了不少仇家。此時身受重傷,自然比旁人更怕遇到平日的仇家。
雖然山甲客身受重傷,但凌蕭卻也沒有十足勝過他的把握。
所以只好依然耐心地藏在那裡。
等了好半晌功夫,山甲客彷彿才終於確認了四周的安全。開始重新挪動著身體。一點點地向外離開。
看著他終於離去,凌蕭忍不住悄悄緩口氣。這山甲客也著實太謹慎了一些,竟只因為感覺不對。就不惜耽擱時間,一定要確認了安全才繼續行進。當然,凌蕭也清楚,說不定就是因為山甲客的這份謹慎,才讓他能夠在黑沼澤中活到現在,還功成名就。
不論如何,能夠避免了這番衝突。凌蕭還是很樂意的。一直到山甲客的身形消失在叢林深處,凌蕭又等了半晌沒有動靜,才起身準備繼續前行。
但就在他身子剛剛半立起來的剎那。卻忽然只覺一股凜冽的勁氣,直奔著他所在的位置襲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凌蕭縱有一身不俗的法寶,此時卻也已經無暇祭出了。
所以。凌蕭瞬間陷入了極度危險的處境之中!
好在他的應變也是奇速。雖然事發突然,依然迅速催運了血靈的力量,身子外面陡然布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華環繞之下,他的身形輪廓也彷彿剎那間變得模糊了許多。
然後凌蕭雙腳向下一蹬,雄渾真元爆發,身子迅速向外飛掠而去。身側的淡淡血光伸縮變化,霎時把襲來的力量卸去了大半。
然後他一個翻滾。已經險險躲開了這一擊,閃掠到了一旁。
一直到這時候。凌蕭才有空閒回頭,但見身後出現的,赫然卻還是——
山甲客!
顯然他先前就已經發現了凌蕭藏身的地方,卻故意詐做未知,裝著離開,而後趁凌蕭大意的時候果然出手。
若非凌蕭反應還算迅疾,那血靈的力量又最擅長借力卸力,只怕此時已經是要載個跟頭了。
仇人相見,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凌蕭一看見偷襲的卻是山甲客,立刻便接連取過小四妖靈環、五行靈尺兩件靈器來。雖然他實力比後者要遜色一些,但後者畢竟受傷,凌蕭憑藉著自己的多般鬥法手段,未必不能周旋幾分。
甚至凌蕭若是打定主意拖延,山甲客若是不能立刻把凌蕭擒下的話,只怕最後的結果還很難預料。因此凌蕭此時自然全無畏懼。
反倒是山甲客迅速盤算形勢,心知眼下動手絕非上策,所以立刻後退了一步,口中叫道:“凌道友,難道想要兩敗俱傷麼?”
他們這些人果然個個奸猾詭詐,能夠迅速權衡形勢,做出最有利的判斷。
山甲客身負重傷,又忌憚凌蕭的實力,所以果斷拋下平時的恩怨,轉而開口試圖與凌蕭和解。
凌蕭卻是一時沉默,既未開口回答,也未急著動手。
山甲客只好再度開口道:“凌道友,雖然你也能看出我身負重傷,但我畢竟比道友年長了一些,身上的鬥法手段更是絲毫不少。若真的交手,未必就一定會是我輸。而且,我們也沒什麼解不開的仇恨,為何要拼個兩敗俱傷呢?”
他話裡始終緊緊扣著“兩敗俱傷”的兩個字,一則固然是在提醒凌蕭,二則自然也有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凌蕭卻緩緩道:“前輩已經身受重傷,只怕晚輩兩敗俱傷得起,前輩卻傷不起了吧?”
山甲客卻是反駁道:“凌道友此言差矣。就算我現在實力大不如前,但臨死前的一擊,道友又有幾分把握能夠接下?即便能夠硬接下來,少不得也要付出不菲的代價吧?在這黑沼澤中,受傷,很多時候就意味著必死的局面!你我二人也沒什麼解不開的仇怨,為何非要如此呢?”
凌蕭搖頭,“雖然如此,但前輩心機深沉,手段老辣,遠勝於晚輩。有前輩在,對晚輩始終是個威脅,遠不如付出一些代價,一舉解決了後患更好。”
兩人言語上的針鋒相對,一則固然是在試圖達成協議,二則其實也是在試探著對方的真實處境。
特別是山甲客,究竟還能剩下幾分實力?
所以兩人寸步不讓地對峙著。
都在心底飛快地盤算著,怎樣選擇才對自己最為有利。
目光交換中,凌蕭忽然出手!真元瞬間爆發,小四妖靈環、五行靈尺兩件靈器同時脫手飛出,光華爆閃中,一起盤旋著向山甲客轟擊過去。
凌蕭這明顯也是欺負山甲客受傷,自付即便無法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