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白羽城中,也只有金鶴有這個威望和魄力,敢來阻止他們了。
不過,雖然金鶴出面,但凌蕭和祝天壽也不敢絲毫大意,依然在遠遠對峙著。
氣機牽引之下,若是誰敢草率收手,很可能就會惹來對方的凜冽一擊。所以他們雖然給金鶴面子,沒有再繼續動手;但卻任誰也不敢大意,提前收斂了氣息的。只能先這樣僵持在那裡。
金鶴行動得看似緩慢,但從他在遠處現身出現,到臨近凌蕭和祝天壽身前,竟也只用了片刻的功夫而已。
就見金鶴已經站到了赤紅和深墨兩色的交匯之處。伸出雙手分別向著兩側撥去,好似根本不知道,他撥動得卻是濃郁的天地靈氣。
口中也同時緩緩地說著。“兩位道友,還請都暫且收手吧。”
隨著他的動作,就見他的雙手掌緣處,已經亮起炫目的白色光華,慢慢地滲入了赤紅和深墨兩色的中間。而那兩種顏色,也在白光的包裹、牽引之下,徐徐向著一旁退去。終於越收越小。漸漸匯聚在凌蕭、祝天壽各自的身上,徹底消失不見。
而金鶴雙手間的白光也跟著漸漸斂去,於是只須臾功夫後。白羽城的上空便又恢復了一片朗朗的晴空。
金鶴分別向著凌蕭、祝天壽拱拱手,“祝道友不遠萬里而來,實在是我白羽城的貴客,若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凌道友與我白羽城相鄰。老朽卻始終未曾過去看過道友,實在有些失禮了啊。”
他說話客氣,本身又有著金丹中期的實力,所以不論凌蕭還是祝天壽,都連忙紛紛回禮,口中連聲稱著,“不敢、不敢。”
金鶴先望著祝天壽含笑說道:“祝道友修為精湛,地位不凡。何苦跟他這麼一個後起晚輩計較太多?”接著又轉向凌蕭,“凌道友也是後起的翹楚。前程遠大,但卻何必火氣也這麼大?不如就聽老朽的話,大家一笑泯恩仇吧。”
白羽城中,素來是不允許人隨便出手的。但凌蕭、祝天壽兩人都是金丹期修士,金鶴雖然修為略勝一籌,卻也不願同時得罪他們兩人。
所以他才半句不提凌蕭他們,觸犯白羽城規矩的事情。只拿出自己的架子,來勸說他們兩人停手。
自然就不會把凌蕭和祝天壽,與他們白羽城對立起來。
而凌蕭和祝天壽兩人既然,領了金鶴的情,當然少不得要給他幾分面子,就不好繼續在白羽城這裡出手了。
這也是金鶴的算計。
他既然能獨立支撐起白羽城,並且組織起如此規模的拍賣會,自然不是魯莽沒有心計之輩。
所以祝天壽便淡淡望凌蕭一眼,轉而向著金鶴一拱手,“金道友,我與此人仇深似海,絕沒有化解的可能,只有辜負道友的美意了。不過,道友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既然如此,不在白羽城中交手便是。”
說吧,他便直接化作一道遁光,遠遠遁走。
祝天壽卻是走得乾脆利索。
雖然現在就在這裡交手,祝天壽自付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佔到上風。但想想凌蕭的那麼多般詭異鬥法手段,他卻也沒有足夠把握能將凌蕭擒拿下來。
既然如此,那麼對祝天壽而言,選擇在這裡就跟凌蕭動手,自然算不得最佳時期。
所以他便乾脆順勢賣金鶴一個人情,既能結好金鶴,又能暫且迴避,等他將拍賣會上購買下來的多般器物,都祭煉運用嫻熟後,再去與凌蕭鬥法交手不遲。那時的把握,自然就要大上許多。
顯然這才是一舉兩得的選擇,所以祝天壽才會果斷離開。
凌蕭雖然明白他的心思,但金鶴既然已經出面,他當然也不得不給金鶴這個面子。所以祝天壽遠遠遁走時候,凌蕭也只能心中暗叫可惜,放棄了這個最後的出手機會。轉而想著金鶴一拱手道:“這次是晚輩莽撞了,還望見諒……前輩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麼晚輩就先告辭了。”
卻不料金鶴竟然微微一笑,“凌道友且慢。道友若是不急著離開,不妨隨我一同過來,給道友看些東西。”
凌蕭雖然奇怪,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兩人便降下遁光,一同回到了金鶴平素閉關的洞府中。
分賓主坐下,金鶴卻忽然望著凌蕭笑道:“凌道友,這次老朽插手,是否是幫了倒忙,反而破壞了道友的計劃?”
他雖然對凌蕭和祝天壽兩人的情形不大瞭解,但從先前他們兩人各自的反應上,自然也能猜出幾分。
凌蕭當然不好當面指責他,便只含糊道:“無妨,也算不得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