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之中,正面對敵威力最大的一式。…;
雖也是正面對敵的招式,但魔門詭術,到底與道門正統法術不同。
烏金爪飛掠出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破空聲響,只化作一道龍影,急如鬼魅般地徑直朝著齊鳴抓去,龍尾微收,依然存著幾分變招的餘地。
先是雲爪,後是龍影九式……
任何一種都是齊鳴見所未見的法術神通,卻偏偏個個精妙非凡,遠非他平日所會的那些法術可比。諸如火球術、火蛇術、火焰刀等等那些,簡直都羞於祭出。
必是伏靈長老傳授給他的——
這麼一想,驚妒之下,又多了幾分恐懼,登時心神為之一奪。
竟不敢再對峙下去,將御土旗向著身前一丟,再度召喚出一塊巨大的突巖,阻擋在凌蕭身前。接著他便轉過身,就朝著雲湖的方向跑去。
連御土旗也丟掉不要了。
他倒是有壯士斷腕的果決,但龍影九式,卻完全不同於雲爪的堂堂正正,而頗多奇詭變化。
見齊鳴逃開,凌蕭緊跟著便是再度九記印訣打出,飛爪登時從擊式,變作偷式,烏金爪上龍影變淡了一些,但飛遁而出的速度卻又陡然增快許多,驀地化作一道直線,間不容髮地從巨巖突起的間隙中穿過,直奔著齊鳴而去。
勁風凜冽,齊鳴駭然扭頭,只見一道爪影橫空,在飛爪和游龍之間不住變化,凜冽無比地直奔著他抓來!
“不要殺我——”聲音戛然而止,飛爪倏地透胸而過。
鏘!
飛爪穿過他胸膛之後,餘勢未盡,進而直沒在地上,龍影消散,變回原本的爪頭模樣。金屬的鋒芒中,猶帶著幾分風一樣的青色。
倏——
凌蕭收回飛爪,向著齊鳴走過去。
齊鳴艱難地抬起頭來,滿臉地驚懼,口中驚惶地喊著,“門規、門規……”這一刻他已經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拼命掙扎著想爬起來逃走,但一身真氣竟然盡數渙散,身上竟然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他怎麼也未能想到,凌蕭一個練氣三層的弟子,對上他的優勢竟然如此巨大。凌蕭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竟然只兩次出手,便讓他一敗塗地。登時心如死灰,凌蕭有如此實力,又有伏靈罩著,他還能怎麼得了凌蕭?
齊鳴不斷喊著門規,便是想讓凌蕭顧忌到門規,而不會對他下殺手。
其實凌蕭也確實沒有下殺手的意思。
齊雲宗的門規森嚴,若是他真的一時衝動,殺了齊鳴;而伏靈又因為閉關突破,無法及時來救援自己的話,自己多半也要受到嚴厲的責罰。
而他出手很有分寸,方才一爪已經撕裂了他的心脈。讓他數年的苦修化為泡影,一身修為已經盡數被廢。
這樣的傷勢,若沒有三階、甚至四階以上的救命靈藥,或者築基期的長老親自出手,已經萬難將他傷勢治好。即便真的被他得到什麼救命靈藥,或者求到哪位宗門長老大傷自己本源的為他出手,他也必須再重頭修煉,自然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這樣的情況下,確實沒有必要非取了他性命。
只不過,即便只是將他重傷,也已經違背了門規。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處罰?
凌蕭站在那裡,抬頭向雲湖方向看過去,遠處已經有幾道人影急掠了過來。若齊鳴能再多纏鬥一刻,或者能多跑遠一些,他就萬難真的下殺手了。…;
凌蕭看也不看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齊鳴,只望向遠遠掠來的幾人。不由眉頭微皺,心中暗道不妙。
“凌蕭!”
帶頭出現的,竟是司馬熾。不過這也並不意外。司馬殿掌管著宗門的執法,大都數執法弟子都歸他統屬。來人是司馬殿一系,自然毫不意外,只是沒料到竟是司馬熾親來而已。但見他一貫傲然的臉色中,除了不加掩飾的對凌蕭的仇恨,還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驚喜。
不錯,驚喜……
“凌蕭!你可知你已經觸犯了宗門門規?還要抵抗麼?”司馬熾冷冷喝道。
凌蕭早已經將所有符器都收了起來,望他一眼,淡淡道:“知道。我願意接受宗門的處罰。”
司馬熾盯著凌蕭看了半晌,才終於無奈一揮手,“將他抓起來。”他雖然巴不得凌蕭出手反抗,好再多給他加一重罪名。但凌蕭表現乖順得很,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硬栽贓上去。
隨司馬熾前來的,大都是司馬殿一系的人。登時有人上前,拍出一道封印符,打在凌蕭身上,將他一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