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鬼頭叉緊緊握在手裡。
凌蕭卻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那裡,識海中的心燭驀地光芒大盛。
火焰竄起。
神識念波迅速拉昇,每瞬間振盪飆升至九千八百餘次,細密的振盪登時引得陣法中幻出的花草,都微微低伏。剎那間,好像無數道細密的光線,驀地聚攏在一起,如錐如刺,直奔著最後剩下的那人刺去。
念波無形,但密集起來隱隱透出的威壓,卻也令他悚然警覺,駭然抬起頭來,向著凌蕭的方向望去。
而凌蕭高度聚集的神識念波,已經狠狠向他轟擊了過去。
兩人神識修為本就有著不小的差距,又是一個傾盡全力,一個狼狽招架,即便是他神識縮在識海中,防守要比進攻容易許多,依然無力招架!
於是最後剩下的那人,也在一個接觸之後,便忽然雙眼一瞪,神采頓失,祭出的鬼頭叉也悄然無力墜下……
不住十息的時間,凌蕭成功將三人盡數擒獲。
……
在鬼蛇丘稍稍深入一些的地方,三道人影正一前一後地走著。
居中的一人,卻是個楚楚動人的女子,腰身纖細,曲線玲瓏,令人一望見她,就不由想起蜿蜒的遊蛇來;裸露在外面的脖頸、手腕,面板都白膩如雪,水嫩如玉,透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只是她的臉上,白皙柔膩之中,卻始終罩著寒霜,一對眼睛裡,同樣透著冰冷和精明。
走到半途中,忽然身子微顫,揚起頭來,向著外面的某個方向看過去。額頭上,一對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握。
“媚兒,怎麼了?”
說話的是他左面那人,滿臉乾巴巴的皺紋,好像枯死的樹皮一樣。三人中也屬他行動最為緩慢,但卻始終能跟得上另外兩人的速度,絲毫沒有落後。若是凌蕭在此,定能驚訝地認出來,他正是黑沼澤中的著名散修,不老木木侯。
不老木木侯,可是築基十層的修為。換句話說,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冒險、嘗試取巧結丹的。固然有失敗的機率,但任誰也不得不把他,當做準金丹期來看待。
只是,以他的修為和身份,竟甘願走在這個“媚兒”身旁,一副以她為主的模樣,著實令人奇怪。
中間那個媚兒冷冷開口道:“伏一來了。”
雖只四個字,但每個人都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右面的那人立刻介面道:“怎麼樣?”看他的模樣打扮,似乎也是地靈宮弟子,身材與山甲客頗為肖似,都很低矮,比身旁的媚兒還要低了一頭。但是他的背後,卻背了足足七根鬼頭叉,昏暗中閃著淡淡的紫色幽光。
他正是地靈宮最有望結丹的弟子,築基十層修為的牧堅。地靈宮弟子,都以地為姓,他能用回本姓,也足以想見他在地靈宮的地位了。
而中間的那個女子,顯然便是蛇蠍門的蛇媚兒。
牧堅問話之後,蛇媚兒便閉上眼睛,似乎在凝神感知著什麼。
剩下兩人都不敢多話,呼吸都放輕緩了許多,靜靜地等著她的感知。
“不對……那個伏一的修為,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勝過一些……他們交手了!好快……地坦被打倒……地圢……地圭……”
“什麼?”牧堅和木侯,兩人不由同時色變,“他們三個,難道這麼短時間內,就都被打倒了?”
蛇媚兒已經收回目光,冷冷從他們兩人臉上瞥過,“不只是打倒,是生擒。只八息的時間,他們三個配合在一起的地靈宮弟子,全數被伏一打倒,擒獲,他一個人。”
“怎麼可能!地坦他們,可都是築基五層的修為!”
牧堅不由失聲道。他的心底也不由微微泛起一絲鄭重,能在短短八息之內,將地坦他們三人盡數擊敗,而且全部擒下來——只怕整個地靈宮內,不算金丹期大修士的話,也只有他一個人,有把握做到這一點。
但那個伏一,可只是築基四層的修為!就算修為低估了一些,是築基五層,卻又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至少牧堅心底暗自付度,就算自己,莫說築基五層時候,便是築基七層時候,都不見得能做到。
“我沒有必要在這裡說謊,所以你最好還是收起你的驚訝。”蛇媚兒卻依然冷靜,冷冷地道,“我們的計劃必須要改變下了。這個伏一,他的實力絕對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外面的那些人,肯定無法將他攔住。我們三人中,必須有一人出去。”
木侯和牧堅都點頭同意。
即便剛被冷冷呵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