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鬼門線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叫聲也應聲響起,鬼久隱約聽到一陣蒼老的咳聲,和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狗叫的方向移去。所有聲音漸去漸遠。

鬼久快速爬起來,向木屋後面跑去。

人往往是在沒有行動時恐懼最大,真的開始後卻會因專注行動而忘了恐懼。鬼久現在心裡只有快速拿到那個罐子的想法,到是顧不上害怕了。

爬上木屋後面的山坡,還好坡度不是很陡,爬起來也沒費多大力氣。抬頭看了看北斗星,定好了方向,沿著子午方向開始往前找洞口。觀星辨向基本上村裡的人都會,沒什麼稀奇的。

爬了幾分鐘,沒有發現有什麼山洞,手指卻被山石劃出了口子,估計褲子也磨破了,但鬼久沒敢開啟手電。

又找了兩分鐘,還是沒發現洞口。約摸著已經爬出了200米開外。難道舅舅估算錯了?鬼久心裡開始有些急躁,索性把手電上的布拽掉,接著把開關向前推去。一片光芒照亮了腳下,鬼久就著亮光開始往回找,不時地把手電光投向左右兩邊。

走著走著,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身體左邊吹來,不是很明顯,但今晚沒有風的悶熱天氣,鬼久對涼氣的渴求被放大了數十倍,所以身體條件反射地及時感應到了微弱的涼氣。鬼久試著向涼氣靠近,走了幾步,涼氣卻莫名地消失了。鬼久晃動手電四周照了照,還是沒發現什麼異樣的東西能發出冷氣。

真就怪了,難道有鬼!鬼久拿著手電的手開始發抖,手電光也隨著抖動起來,照在山石樹木上特別的滲人。有病亂投醫,鬼久想起舅舅裝神弄鬼時做過的一個手勢,嘴裡喊出:“敕令”。不過這聲一出鬼久自己都覺得太不爭氣了,舅舅嘴裡的“敕令”從鬼久嘴裡發出來全成了顫音。不管了,還是把手勢做完吧,鬼久把手電遞到左手,右手像模像樣地捏了一個舅舅說是劍指的手勢。

用手電照了照自己,不像是在嚇鬼,純粹就是個小丑,不知道能不能把鬼笑死。可想想舅舅比劃的時候怎麼那麼像樣呢?看來看花容易繡花難呀!舅舅演戲的天分不是鬼久能學得來的。

周圍什麼都沒出現,依然死寂。

這世界根本就沒有鬼!都在說故事,誰都沒親眼見過,鬼久給自己打氣。不過心裡這麼想著,腿卻不聽使喚,好不容易磨蹭到一顆大樹旁邊,鬼久不爭氣地靠著樹縮了下去。

涼爽感從頭上浸下來,好舒服的感覺。

“咦”,不對呀,哪來的涼氣!

鬼久心裡一驚,突然的驚嚇,身體反而彈了起來,退後幾步,舉起手電向樹上照去。在4米多高的樹幹上,竟然有一個40公分的樹洞。而鬼久現在站著的地方恰恰就是感到涼氣的位置。

鬼久終於明白了,這樹洞就是涼氣的來源,涼氣從樹洞流出,一部分以傾斜角的線路向下,一部分沿著樹幹向下。

不是說這世界沒有鬼嗎!

舅舅說有個山洞,這山洞沒找到卻出來個樹洞。會不會舅舅說的山洞就是這個樹洞呢?既然山洞沒找到,我何不爬上去看看。不過看看這兩個人都抱不合攏的樹幹,如何爬上去倒是個問題。

鬼久用手電照照旁邊,來了主意。旁邊有一顆直徑不到半米的大樹,上面伸出的枝叉和這棵大樹的枝丫交叉在了一起。我可以從這旁邊的樹上爬過去。

爬樹平時就是山村孩子的遊戲,鬼久很輕鬆地爬上去了。沿著枝椏接近樹洞,涼氣也越來越濃。

鬼久身子探進洞裡,用手電向洞裡照了照,一股腐爛味直衝上來,是那種死貓死狗腐爛的類似味道,不過更濃了些。

突然,鬼久感覺腿上有東西在蠕動,回手摸了一下,涼絲絲滑溜溜的感覺傳到了大腦:是一條蛇!鬼久嚇得向前一竄,顯然忘了半個身子在樹洞裡,一頭扎進了樹洞,極速向下墜去……

鬼久肩膀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下墜的速度減了下來,隨著嘭的一聲,攔著鬼久肩膀的東西斷了,但接著又有數條繩子樣的東西攔住了鬼久。鬼久手裡的手電一直沒鬆開,這時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都是樹根的鬚子。它們盤根錯節交織著,把鬼久託在了半空中。鬼久向下照照,離地面還足有10幾米高。要不是這樹根攔住鬼久,鬼久大頭向下掉下去,哪還會有命!

鬼久小心地調整身體姿勢,把手電裝進褲兜裡,抓著鬚根一點一點向下順去。十幾米高度鬼久用了大約十多分鐘時間。沒想到下面的空間還很大,約麼有近50平的樣子。上面交錯著密密麻麻的根鬚,有一些樹根一直垂落到洞底,復又插入地面。整個空間瀰漫著極其難聞的腐爛味道,讓人有一種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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