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穩色的物質,鬼久不太清楚。
佛像最後一道工序是貼金,貼完金的佛像金光閃閃,特別具有佛氣。
而這尊藍鬼的工藝水平絕不遜色任何一座佛像,甚至那種鬼氣都展示的淋漓盡致。
尤其他身上幽幽的藍色,不是通常顏料能媲美的。鬼久感覺那種藍是活的,能鑽到人的心裡,讓你有種失魂落魄,萬念具滅的感覺。怎麼形容呢,你失戀了,事業失敗了,而又重病臨身,這時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這做雕塑工藝看來絕非現代之物,那把刀掉下來肯定不是巧合,看來自己真要小心了。
鬼久沿著洞邊,小心地前行,在另一個角上,立著一塊4米高3米寬次兩米厚的大石頭,上面佈滿了拳頭大小的孔洞。
鬼久打算繞到石頭後,扶著石頭剛走了兩步,突然手上有種黏糊糊的感覺,低頭一看,手上什麼都沒有,石頭上也沒有什麼異樣。
真奇怪,是錯覺?
鬼久疑惑地接著向後面走,可是手上那種粘稠好感越發增大。把手伸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洞裡特別的安靜,靜得有點不敢出大氣。本來漆黑的空間對鬼久來說沒有任何妨礙,因為鬼久已經具有了超常的視力,確切地說,那不應該叫做視力。
死寂裡彷彿有某種聲音出現,鬼久凝神尋找聲音源頭,感覺就在身邊,聲音非常輕,輕的彷彿若有若無,就如絨毛拂過空氣般。
鬼久把注意力移到眼前的石頭上,沒錯,那輕如鴻毛的聲音就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也就是鬼久有如此好的聽力,換做其他人,即使這聲音再放大100倍也不會聽出來。
鬼久把眼睛貼上一個小洞,向裡面看去。
“啊”
鬼久嚇得蹦了好遠。那裡面有一隻臉!
臉怎麼會用“只”來形容?以為那僅僅就只有一張人臉,沒有其他任何東西相連,臉的四圈長滿了白色的絨毛。
鬼久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著那塊大石頭,非常害怕那個人臉出來。可是過了好久,那東西根本沒出來。整個空間又陷入一片壓抑的死寂裡。鬼久的呼吸都被壓抑的不太順暢,仿如在水裡窒息的感覺。
人有時很是奇怪,太平慣了,應該說是平靜的時間太長,就會有期望某種變動,期望發生點什麼,哪怕是災難!
而此時,鬼久處於等待的恐懼中,預期的恐怖卻沒有出現,似乎有了些許失望。這種感覺鬼久覺得有點怪怪的。
鬼久甚至有些期待那東西突然躥出來,打破這種死寂。
鬼久站起身,緩緩地又移到那個小洞前,向裡面看去。
鬼久看到了那張臉還在,是一張女人的臉,它五官動了動,露出無比的妖媚,對著鬼久邪邪的一笑,張開硃紅的小嘴。
一股氣流飄了過來,無色無味無形,鬼久感覺到這股風吹來,慌忙躲閃,臉上感覺粘上了黏糊糊的東西。用手摸了一下,手上也粘上了,把手拿到眼前,奇怪!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東西,乾乾淨淨的五個指頭。
原來剛才手上的粘稠感覺是這東西做的怪。
有感覺卻沒有物質,這也說不通呀!這個世界還存在多少不可思議的現象?還有,那裡面的人臉怎麼解釋?拳頭大的人臉,而且還是有表情的,太詭異了。
鬼久沒敢再湊過去看那東西,迅速繞過那塊大石頭,石頭後面出現一個洞口,鬼久沒來的及多想,鑽了進去。
就在鬼久隱入洞裡的一刻,那塊大石頭的每一個小洞上都鑽出一個人臉,有哭的,有笑的,有皺眉的,有發怒的,有老的,有小的,有男的,有女的……
他們,還是它們吧,蜂擁著追了過來。
鬼久聽到了聲音,有嬰兒的哭聲,有婦人的哀嚎,有男人的怒吼,有少女的幽怨……
所有聲音合成一種陰慘慘的聲音,鬼久感覺出了那裡面的怨氣。
鬼久邊跑邊回頭看去,一張張人臉眼睛裡流著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絨毛,上下翻滾著追了上來。
空氣越來越粘稠,鬼久飛奔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這些看不到的粘稠使鬼久動作越來越滿,以至於最終整個身子都停了下來。
鬼久停了下來,人猶如雕塑般不能有一點動作,想倒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
如果說世上雕塑造型最具有神,姿勢最生動,那鬼久此時會當仁不讓。
人臉圍了上來,鬼久心裡真的害怕起來,自己現在動不了,這些東西如果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