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流血的孩子。
“不要走”
“留下來”
“收留我”
鳳凰一邊走一邊流淚,俏麗的臉上非常蒼白,幾次回頭要跑過去,鬼久用力拽著她:“鳳凰,那不是真的”
“不,那是孩子,活生生的孩子”鳳凰有些激動。
鬼久有些詫異,鳳凰什麼時候來這裡了?自己剛才好像從高出掉下來……
鬼久睜開了眼睛,自己躺著,伸手摸到荒草,根本沒有鳳凰,更沒有孩子,自己不過是摔昏了。
天空非常黑,鬼久也只是勉強著模模糊糊看到個大致環境。
現在看來已經是黑夜,自己是早上來到這的,自己曾交代過劉念祖如果兩個小時沒動靜就通知舅舅,現在都晚上了,按理說如果舅舅接到電話一定會想辦法在最短時間到這裡,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鬼久動了動身子,除了肋骨有點痛,手腳都正常。
起身之際,鬼久聽到嚶嚶的哭泣聲,聲音很小,但很悽慘。
循聲過去,鬼久又轉到小樓的前門處,那哭聲就是從門的裡面傳出來。
鬼久走到門前,身子靠到門上,打算仔細聽聽,沒想到門竟然被靠開了一個小縫。
屋子裡透出昏暗的光線,鬼久小心地探頭看向裡面。這一看,鬼久差點沒叫出來。
屋裡有四個小孩,圍成一圈,中間一張圓桌,桌子上點了一圈白色的蠟燭,蠟燭中間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是劉念祖!
四個小孩嚶嚶地哭著,眼睛裡流出來的不是眼淚,而是紅色的血液,紅紅的血液流過鐵青的小臉蛋,滴在胸前捧著的碗上,碗裡裝著一些黃紙。
“死嬰怨!”
鬼久心一驚,死嬰怨是一種古老的儀式,說是死嬰,其實是用剛出生不久的四個嬰兒,只不過舉行完儀式後,這些小孩就變成行屍走肉,變成沒有思想的人,而他們的魂魄會合為一體,帶著強大的怨氣,這股怨氣會不擇手段地毀滅接觸到生靈。
鬼久之前只是聽說過,只當故事。這次親眼見到,很是震驚。沒想到傳說中的事物有許多竟然是真的。
儀式見到了,結果是不是像傳說的那樣不好說,魂魄組合這事有點不太靠譜,沒有科學依據,甚至在任何教派裡都找不到依據。
不過,儀式裡有個大活人劉念祖,鬼久不明白儀式細節的一些東西,但把大活人放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鬼久從包裡掏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剛要閃身進入房內,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自己的腿好像出了問題,低頭看時,有什麼都沒有。
試著向前邁步,腿沒有聽從自己的指令,又用了點力氣,還是沒邁出去。
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意識和身體狀況都很好,為什麼卻邁不動腿?
鬼久蹲下身子,觀察地面,發覺地面上有一層液體,伸出手剛要去摸,突然意識到什麼,又從包裡掏出一隻畫符用的毛筆,對著地面戳去,然後那支筆就生生的立在了那裡,用力向上拔,筆端鑲毛部分和筆桿一下斷開,由於用力有點大,身子慣性地向後倒去。
鬼久除了練過道家氣功,沒有任何武功基礎,腳被粘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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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曼陀羅
身子摔在地上,鬼久試圖起身,但整個背部已經被粘住,還好剛從東北迴來,厚衣服還沒換下來,面板沒有直接接觸地面。|
這時屋裡的嚶嚶聲已經變成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號,甚是悽慘,鬼久的情緒瞬間被帶入進去。
一個封閉的空間,一個小男孩匍匐在一具腐爛的屍體旁,黑暗的恐懼浸入每個毛孔,無助,驚懼,鬼久的意識又浮現出那種孤獨恐懼的場景。
鬼久的角度是從下面斜著向上看,正好能看到桌子上的劉念祖,搖曳的燭光照在他臉上,滿臉充滿安詳的微笑,但這種笑在此種場合卻非常妖異。
如果真是如傳說所說,這是個死嬰怨,那弄個活人在這裡肯定不是好事,接下來劉念祖可能有性命之憂。
那張桌子開始轉動起來,雖然很慢,但卻很有規律,那種旋轉中摻雜這有節律的微微停頓。
鬼久非常擔心這種儀式進入到了關鍵時刻,如果是關鍵時刻,或許劉念祖馬上就有危險。
不過,這種擔心起不了作用,現在不但動不了,一陣睏意隨著桌子的轉動波動過來,鬼久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