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突然一骨碌爬了起來,只聽得他扯開嗓子叫道:“大個子,大個子,等等我,我也跟你出去轉轉。”
“那個老傢伙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牛郎不知道從哪裡拽了一把青草,一邊胡亂的吞吃著,一邊沒完沒了的問著風傷。
風傷手一攤,乾脆地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被他移到另外一個空間去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與敖行從頭到尾都是神念交流,你認為以我的境界,有可能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嗎?”
“牛郎,你別問那麼多了,過些日子你就會知道的。”敖行探出了一縷神念告知了牛郎,這條一向在風傷眼裡都是神秘無比的龍魄內心深處似乎也經歷一場劇烈交戰一般,連聲音都變得沉悶起來。
牛郎半信半疑的盯了風傷半天,直把後者看得全身寒毛都差點炸了起來,他才低下頭去,哼哼唧唧的滿地找起了草來。
“大個子,你們到底談得怎麼樣啊!那件事情到底能不能解決?”雷無動睜著兩隻被打得烏黑的眼睛,從後面追了上來,笑嘻嘻地問道。
風傷斜著眼睛瞄了瞄雷無動,詫異的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副德行,在雷門中居然還有人敢如此待你。”
本來還是笑嘻嘻的雷無動,一張臉立刻聳拉了下來,他苦笑了數聲,道:“整個雷門數千萬人中,除了我家那個大小姐,我們雷門現在的活祖宗之外,還有誰敢如此欺負我雷大少。”
一邊正在四處亂晃滿地拔草的牛郎站起身來,偷偷摸摸的指了指他們身後的那間屋子。
風傷愣了一愣,回頭一看,只見他們剛才所處的屋子,赫然倒塌了半邊牆壁,其實他剛才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也沒有在意,以為是雷行天爆發氣勢之後,這面牆壁已經變得不甚穩固,之後自行坍塌下來的。可照牛郎與雷無動現在的反應,難道是……
“暴力女!”風傷張了大嘴巴,他跟牛郎一樣,腦中第一時間就浮現了這個名詞,難以想象的是,那方才醒來的時候身上穿的那套精美袍子,竟然是出自她的手裡。
雷無動乾笑了半天,又急急追問道:“大個子,剛問你話呢?那件事情到底怎麼樣?不會真出什麼大事吧?”
風傷翻了翻白眼,反問道:“你認為你們家的那個老爺子會讓我知道什麼嗎?而且這也是你們雷門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管不著。”
要是換了別人,假如什麼事都被矇在鼓裡的話,可能早就心癢難忍,早都把敖行煩死了。可是風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別的事情身上,他滿腦子整日都在尋思著出了雷門之後,到底應該去向何方,畢竟雷門不是他風傷人生中的最終目的,而且雷門也不可能冒著得罪風雨樓的風險收留風傷,在處理與風雨樓可能敵對的事情上,估計雷門也不會看敖行的面子,更加上他也不是個讓別人一輩子庇護的人。在他心裡,唯一的願望就是儘快洗清自己的冤屈,好早日重歸風雨樓,在他的內心最深處,風雨樓才是他的家。
“呃,這個……,好象也是啊!”雷無動罕見的紅了紅臉,尷尬的笑了幾聲,四處環顧了幾下,轉眼間臉色又變得又若無其事的,只聽的他笑嘻嘻地道:“你們到了本門也有幾天了,還不如隨我四處看看,你們可是這數百萬年來,第一次來我雷門的人啦!”短短一句話,雷無動就輕描淡寫的把話題叉開了。
“雷門這幾百萬年來,應該也休養生息的差不多了吧!”敖行幽幽的嘆了一聲:“可惜啊!唉!可惜啊!天道難違,只是這世間本就是有生就有死,有興則有亡,何必計較太多呢。”
“敖前輩,您這話似乎有什麼深意在裡邊吧!”雷無動眨巴了一下眼睛,沉默了半晌後道:“依照前輩的意思,莫非我雷門又要……。。”
“天道難違啊!你也不要多問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敖行似乎如同變了個人一般,語調深沉地道:“臭小子,這幾天你不要打擾我,你們也不要再多問什麼,也許一切馬上就會來臨了,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的。”剎那間,風傷就感覺到敖行完全進入了一元脈中,除了了感受到他一絲極其微弱的元神波動之外,風傷就再感受不到敖行的任何氣息了。
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壓抑了起來,敖行那模菱兩可的話完美的控制了場中的氣氛。一時間風傷與雷無動都是默然無語,各懷心思。
此時牛郎的聲音卻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他盤腿坐在地上,一邊胡亂的往嘴裡塞著青草,一邊含糊不清地道:“俺看你們兩的腦子都進水了,就那條死泥鰍?就他能裝些。你們也信他的話,還都一驚一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