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對自己有點無力，身體居然能對楚雲有反應。
難道是因為養了楚雲四年養熟了？
顧瑜更無力了。
他還是緊抿著唇不說話，一點都不妥協，只是睜著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楚雲，楚雲誘哄的語氣他很熟悉。
記得第二卷目的時候，他和霄雲真人遊歷了整個凱撒大陸，夜裡睡不著的時候，邪魅師尊就會用這樣的語氣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小傢伙，要是你親我一下，我就哼曲給你聽。”
每每上當親上去的時候，這幾乎都變成了激烈的熱吻，邪魅師尊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有時候顧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楚雲這人的性格就像是邪魅師尊和清冷師尊重合的模樣，有些事情他能從中看到清冷師尊的影子，而有些事情他卻能看到邪魅師尊的影子。
收楚云為徒之後，他幾乎再也沒料想過師兄是不是師尊的事。因為比起楚風，楚雲更相像。
倘若不是這個世界沒有青霄派，他當真要以為楚雲其實就是師尊了。
楚雲看顧瑜拒絕的意味濃厚，他再次道：“那霄泠我先喝一半，你再喝一半好不好。”
顧瑜點點頭，卻是打定了主意等楚雲喝了也不張口。
遊戲裡面的紅藥向來都是一喝就是一整瓶，一人一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藥效。
楚雲瞧著他點頭，仰頭喝了一半，然後再次將血瓶遞到顧瑜唇邊。
顧瑜依舊不開口，緊緊抿著唇，兩唇之間近乎抿成一條直線。
“霄泠開口，你答應我的。”楚雲的聲音柔柔的，很好聽，顧瑜抬首向上望，瞅見他柔和得近乎要滴下水來的目光。
不能開口。
顧瑜堅定著，不看著楚雲把紅藥喝完絕不開口。
有時候顧瑜其實也顯得很偏執。
楚雲不再說話，把紅藥收回，一口飲盡。
顧瑜心裡鬆了口氣，緊抿的唇也放鬆下來。
卻不料下一秒楚雲灼熱的唇侵襲而來，他瞪圓了眼，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展開！！！
也許是因為吞下紅藥楚雲力氣恢復了很多的原因，此刻他已經自己穩穩地站著，將顧瑜拉入懷中，低首死死地封住顧瑜的唇，舌尖輕鬆地挑開顧瑜的牙關，將口中沒有吞下的紅藥盡數渡與顧瑜口中。
趁著顧瑜牙關鬆開的一瞬間他略帶強硬地扳著顧瑜的下巴，不讓他合攏嘴，強行吞完紅藥。
渡完紅藥確定了顧瑜已經全數嚥下，楚雲這才鬆開了鉗制顧瑜下巴的手。
顧瑜吞下紅藥，因為有些急促而連著咳嗽了幾聲，整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嗆得還是羞的。
他完全沒想到楚雲會用這樣的招數。
自己居然不反感……
到底是個什麼節奏！
“霄泠，我不想你做我師父。”楚雲輕聲道。
顧瑜心裡一涼，一時半會兒聽不出楚雲話裡的意味。
說實在的，顧瑜其實情商有點低，你不做得特別明顯，說得特別直白他都能無視了。
就像當初蘇雲畫那明明白白的心思，顧瑜愣是拖到了人家表白才明白過來。
顧瑜不說話，神情有些黯然。
楚雲對事情一向執著，他不可能就此放棄，即使現在並不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
“霄泠，我想和你結為道侶，你願意嗎？”
顧瑜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這話他這輩子聽過四次，兩次師尊，一次蘇雲畫，如今又聽楚雲說了一遍。
弄不清心裡是無奈還是高興，顧瑜深吸一口氣，也沒答應楚雲，只是輕聲說了句：“此事回到山門再說吧。”
楚雲心裡則是欣喜，雖然只有四年他卻將顧瑜看得透透的，只要顧瑜沒有明面上直接拒絕，那就代表著這件事的轉機很大。
紅藥的效果是迅速的，不過才嚥下，顧瑜就覺得身上的傷痛減輕多了，身體也有了些力氣。
紅藥真是個好東西。
既然已經恢復力氣，那麼久可以做下一步了。
兩人現在雖然恢復力氣，可是顧瑜雙手被玄鐵鎖鏈銬住，兩人真元皆被鎖，不僅鎖鏈打不開，這牢房也逃不出去。
現在距離卯時還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冷月兒就會來折磨兩人一次，留給顧瑜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
但是足夠了。
當初開山的那玉佩還在顧瑜的手中，暗暗將其從包裹中取出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