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三弟的話都不高興起來。
這一覺再睜眼天已經黑了,一直在做夢,夢裡全是借據,賬本,天啊頭都年夜了。
“你,總之你們這麼個收法不可,四哥這次管戶部的賬,八哥是從內務府這邊走,兩邊一起收,八哥就只是說看下人家的情況,確實還不上的就緩緩,哪有四哥這麼往死裡逼人的啊?”好像八哥這體例還成吧。
“那你收回來幾家?四哥四哥,全是四哥,你自己不想想這麼個收法會不會出問題?前兩天我居然聽說你上簡親王家裡去收,還好他沒說什麼就欠債還錢,可是你也不克不及這麼不給他留面子啊。”簡親王?十三弟瘋了?這種錢也去收?
現在屋子裡的五個人是誰也不作聲,我想聽一個解釋都沒有,隨便摔工具是我最看不慣的,我就不愛摔這種愛碎的工具,扔點兒木頭之類的工具啊。
我坐起來,撅著嘴:“可是人家睡的一點兒也欠好,全是賬啊錢啊,頭都年夜了呢,好餓哦,我原本想著中午起來吃呢,結果一直餓著睡到現在了。”
老十過來一把抱住我,不斷的說:“你總算回來了,現在京城裡很亂,擔憂死我了。”
他邊跑邊回頭,也沒看到我,就直接撞到了我身上,一抬頭看是我,居然快要哭出來的喊:“哥,你可回來了,十哥和十三哥好凶,快去。”
老十一看常遠也反應過來了一樣,忙轉頭看向我,十三弟也看著我,看樣子這倆並沒有消氣。
“誰讓他欠錢呢?有本領別欠,一年的歲銀不敷花的嗎?”
“可是四哥說了,二十之間得把債收回來,我有什麼體例?不挨家去要,不說狠話他們會還嗎?”十三弟應該也是意識到老十說的問題,有些無奈的說著,底氣都不如剛才足了。
還沒到宮門口就看到小十八從裡面慌張的跑出來了,怎麼了?著火了啊?
看到老十還要桌前看著借據,不時的拿筆寫著什麼,我翻了個身,他看我醒了,走到床邊,把我抱到了懷裡。
他笑了起來:“他的比我的多啊,要不他比我急啊,四哥還給他限時間了,八哥那邊沒事兒,他說盡量收吧,究竟�結果能從戶部和內務府借出去錢的,除非一下子罷了他的官,否則就得給人家留足面子。”
老十親自給我洗的頭,我這次回來的待遇真高啊,他笑起來:“我才現這幾天你不在我身邊真的是什麼都不習慣,你以後別出遠門了哦,要出去也得跟我一起知道沒有?”
那一年夜家子,如果沒有外面的生意的話,根本不敷花,歸正我住宮裡,不消管這些,外面有府弟的,基本上都不敷花吧。
我現在困了,睡一覺等飯好吧,常遠也幫著他倆去整理了,我讓小十八回三所去了,還特別告訴他,今天的事情不克不及對任何人說,他現在比原來有心眼多了,最少我說的話他一定會聽。
“八哥有什麼不對?於情於理有些人還是咱們的尊長,銀子收不收的上來,面子得給人家留著啊?人家以後還得在朝上做事啊。”
我掙開他,看著他這才幾天臉就瘦了,摸了摸他臉,問十三弟:“這杯子誰摔的?”
我一張張看著借據,這裡面少的有兩三千兩,多的一兩萬銀,對這些借錢的人來說都不是年夜數,可是有的人居然有五六張的借據,並且是分了三四年借的,只有借沒有還,他們有地有店的,就想佔廉價。
“他們自己不要面子的。”
我頭嗡一聲年夜了,這又是幹嗎?我把小十八交給常遠,衝了進門,院子裡就聽到他們在屋子裡的喊聲。
八哥和四哥還真夠可以的了,把這兩個小的給推到了前面,差事辦不下來就都怪他們,這招夠壞的。
“你們幫我看看這些借據,都是誰的,規整一下,我一會兒看,你們吃飯了沒有?我餓了。”我摸了摸肚子,連夜趕路,餓死了。
我摟著他腰在他懷裡拱了拱:“今天你不對哦,哪有談不合了就摔工具的啊,那是咱家的工具,下次去他人家的時候再摔嘛。”
他下地給我端了碗粥一點點喂著我:“來,老公服侍著你啊?這幾天在外面跑著辛苦了哦。”
閉上眼睛,耳邊是翻紙的聲音和不時的小聲低語,別再鬧了,你們兩個傻呼呼的鬥什麼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有時候一件年夜事要到來的時候,好像總會有所預兆一樣,好比現在,城裡這些當差的,官不官,兵不兵,已經很亂了。
突然一聲工具落地碎失落的聲音換回來的是恬靜,我站在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