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準的眼力,好精妙的戰鬥節奏!”觀音心中暗驚一聲,緊接著就恢復了平靜,看著重新恢復平庸的捲簾將,觀音心中暗道“能夠與地府的那一位扯上關係,應該也有些手段才是,想來這就是他的後手了,如此一來倒也不為過。”
一擊將木吒重傷之後,孫袁為免引起觀音的懷疑,即退回神魂深處,他心念一動間,捲簾將即心領神會,擺出降魔杖,不過卻並未繼續攻擊,只是瞪眼道“你是哪裡來的和尚,倒也有些手段,能與我相抵?速速報上名來,某家手中不殺無名之輩。”
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疑huò的看了眼捲簾將,木吒心頭卻是一怔,暗道“怎麼回事?此時這怪物卻是又恢復了以前的感覺,剛才那種令人無從下手之感卻是消失不見,這是怎麼一回事?”
木吒雖然因為被一擊重傷,心中有些發憷,可是有著觀音做後盾,卻也是底氣十足,因此並未畏懼,即手持鐵bāng,大喝道“我乃是託天天王二太子木吒惠岸行者是也,今保我師父前往東土尋取取經人,你是何方妖怪,竟敢阻攔我等去路?豈不知死字如何寫?”
聽了這話,有了孫袁的指示,捲簾將即顯lù出醒悟之sè,道“我記得你跟南海觀世音在紫竹林中修行,你不在南海待著,卻又來此何為?這裡是西牛賀州,可不是南海紫竹林,想要在這裡囂張,憑你還不夠格!”
“大膽潑怪,如此無禮,你且抬頭看去,我身後不正是我師父,南海觀世音菩薩?”聽了此言,木吒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可是想到師父就在身後,不敢妄言,即開口說道。
“果然是觀音!看來她確實不是大羅仙!”聽了木吒之言,孫袁心中一定,捲簾將即收了寶杖,口中連聲唱喏,上前任由木吒揪了下去,到得觀音近前,捲簾將見觀音納頭下拜,道“菩薩,恕我之罪,請聽我道來緣由。”
“我不是本地妖邪,原身乃是靈霄殿下shì奉王母左右的捲簾大將,只因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碎琉璃盞,yù帝便將我貶下界來,日日受那飛劍穿心之苦,不得離開流沙河寸步,故此很是苦悶,沒奈何,飢寒難忍,三二日間,出bō濤尋一個行人食用,不期今日無知,衝撞了觀音菩薩。”
“果然是這廝!倒是性情兇惡,是個取經的人選。”聽了此言,觀音神sè一動,輕起yù口,lù出貝齒,開言道“你在天有罪,既被貶下凡間,卻又如此傷生,正所謂罪上加罪,我今領了佛旨,上東土尋取經人,你何不入我門來,皈依善果,跟那取經人做個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經?”
為免此怪拒絕,失了顏面,觀音即給了個甜棗,言道“如此這般,我叫飛劍不來穿你,到那時節,功成免罪,復你本職,你意下如何?”
捲簾將此時已經被孫袁祭練成血神子,雖然有著本來意識,可是行事卻在孫袁一念間,如何做得了主?只是依從孫袁的吩咐,上前叩首道“多謝菩薩慈悲,如能解我之厄,我願皈依正果,保那取經人西去。”
頓了頓,孫袁神念一動,捲簾將即從袖子中抖出九個骷髏頭,向觀音訴說一遍,講述這幾個人取經人骷髏頭的特異之處,又作sè道“如此一來卻是甚好,只是菩薩此去,如若取經人不經過這裡,豈不是反而誤了我的前程?這可如何是好?”
聽聞此言,觀音微微一笑,即道“你這廝倒也乖覺,我親自去尋,取經人豈有不到之理?你且寬心,可將骷髏頭掛在項上,在此安居,等候取經人,到時此物自有用處。”
在孫袁的影響下,捲簾將自然是拜服應允,很快觀音即著木吒與他摩頂受戒,指沙為姓,就姓了沙,起個法名,叫做沙悟淨,當時捲簾將便入了沙門,送菩薩過河。
待觀音走遠,捲簾將也就是沙僧,眼中紅芒一閃,緊接著便拿起手中骷髏頭,看了兩眼,嗤笑一聲道“我當時什麼東西,原來就是這玩意,卻是其質甚輕,倒也不失為一宗寶物,只是卻是不登大雅之堂。”
搖搖頭,孫袁抖手將骷髏頭掛在沙僧的脖子上,即將意識隱沒在識海深處,將身體交給了沙僧來管理。自此,沙僧自是領了菩薩之命,在此安心等待,等候取經人到來。
觀音和木吒繼續東行,路過烏巢林,眼見林中金光閃爍,木吒即指了指烏巢林,衝觀音拱拱手道“師父,此地妖氣甚為濃烈,必有驚天大妖,你我何不進去檢視一番,也好給取經人尋訪一個徒弟?”
看了看金sè氣息湧動,七彩陣紋閃爍的烏巢林,聽了木吒之言,觀音秀氣的鼻子往上聳了聳,不禁有些無語了,即開口道“徒兒修得妄言,此地乃是一位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