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見到他們動手了?”唐僧哼聲道。
“嘖嘖,這就是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區別了,猴王哪裡知道這些?在這個世界上遵循的可是弱ròu強食的叢林法則,沒想到這個唐僧的思想卻是tǐng超前的,和現在的法律規定的差不多!”孫袁在一旁眨眨眼睛,聽了這話,一時間有些無語。
說到這裡,猴王也是野性勃發,即笑道“不瞞師父說,我老孫五百年前,在huā果山稱王做祖,也不知打死過多少人,也沒見有人敢說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jī起唐僧心中對妖怪的懼怕之心,想想當時周姓shì衛的慘狀,唐僧支著腦袋喊道“只因你沒收沒管,暴橫傷人,欺天罔上,這才有五百年受困之災,如今既然入了我佛門,就應該積德行善,如若還像當時那般行兇無度,一味傷生,恐怕去不了西天,做不得和尚,卻是甚是可惡!”
“好、好、好,自老孫出道以來,還沒有什麼人敢於這樣教訓於我,念在你救我出山之恩,老孫不與你一般見識,你既是明言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也不必這般小瞧我,我自是回去便是,你只管西行,我回我的huā果山,你去你的大雷音寺,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說誰。”猴王怒火中燒,眼中shè出無盡金光,顯然是暴怒異常。
他再也忍受不住,即一個筋斗翻了上去,在半空中駕馭筋斗雲,直奔huā果山方向而去,生恐如若再待下去,恐怕會一時忍受不住,拿出金箍bāng給唐三藏來上一bāng,那樣一來他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輩?所以猴王離開的甚是堅決,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唐三藏。
“這……這”唐僧見此一幕,神情一愕,緊接著便有些不知所措,眼見猴王已經消失無蹤,唐僧抬手半天,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不知是一番什麼感受,想想離了這個徒弟,以後他西行之路必定又是多災多難,甚至還有可能被妖怪直接吃了,去不得西天,這時候唐僧心中卻是生出些許悔意。
可是又想想猴王肆意殺生的行為,唐僧內心又是一堅,認為猴王走了也好,省的給他招惹麻煩,可是再看看前方mí門g的山路,唐僧一顆心又七上八下起來,一時間不禁頭疼不已,不知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孫袁就在一旁站著,看著唐僧在這裡原地打轉,神情間一片複雜之sè,顯然是內心深處頗為紛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到這一幕,孫袁自然是明白唐僧此時的心情,這個凡僧要說膽小,卻是膽小,他對妖怪怕得要命,對一些艱難困苦雖然也有懼怕之心,可是卻能承受,總體來說膽子不大,可是一旦涉及到原則問題,唐僧便又是一個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士,所以說唐僧是一個頗為矛盾的人。
此時唐僧心中也是在原則和西行取經之間不斷取捨,說起來就是一種在做人的原則與既得利益之間的選擇,可是這種選擇哪裡是如此輕易做出的?更何況唐僧的做人原則與他眼前的既得利益是息息相關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西遊取經一事可是不僅僅關係著他成不成金身,這後面還有唐王、還有整個大唐國、還有南瞻部洲,甚至說還關係到佛教東傳,發揚光大的問題,這牽扯可就大了,因此一時間,唐僧在原則與利益之間,不斷的掙扎,在孫袁看來,如若他不是早就剃光了頭髮,沒有頭髮可抓,此時估計已經將腦門抓禿了。
眼見唐僧在原地都快轉成一個陀螺了,孫袁即清清嗓子,走上前去,止住唐僧,道“師父,莫要憂心,我觀那猴王只是野性猶存,其本性倒是純真,你剛才的話卻是有些重了,些許賊人打殺了就是,如若放著,豈不是糟蹋別人?如若放他們離去,他們必然害人性命,之後的因果可是要算在師父身上哩,這就叫做不作為,要不得、要不得!”
“這個……”看了看遠處躺著的六具屍體,眼見孫袁如此說,唐僧雖然心中不認同,可是孫袁不比悟空,他不是唐僧的徒弟,唐僧對孫袁的約束力幾乎為零,再者說,此時猴王不在這荒郊野嶺,唐僧也不敢得罪孫袁這個武林高手,以免對方一時不爽,就將他咔嚓了,到時候什麼西天取經都是浮雲,如果因此耽誤了菩薩的事情,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說到底,唐僧之所以敢斥責猴王,最終原因還是因為猴王乃是觀音菩薩安排下來,給他做徒弟的,在唐僧心中,他教訓猴王的時候,是連觀音菩薩那份一起算上的,可以說是底氣甚足,可是面對孫袁,那他的小心肝可就是一片咄咄了。
面對孫袁這樣的武林豪客,唐僧的角度只是一個普通的凡僧而已,大去了只是多加上一個唐王御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