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課臨近下課,膳堂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擺上菜品了。
季蘭枝同聞鈞一起進去時,聞見的便是撲鼻而來的香味,他興致高漲地打了菜,和聞鈞坐到了從前經常坐的位置上。
就在他們坐下後沒多久,膳堂外呼啦啦進來了一群剛下完課的弟子,原本空曠的膳堂頓時便熱鬧嘈雜了起來。
季蘭枝衝門口看了一眼,心說應當是提早下課了。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向四周環視片刻,在找到那個熟悉的淺紫色身影后,頓時目標明晰地走了過來。
“季師兄,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林風御滿臉笑意地走到了桌前,在觸及到聞鈞的目光時又道:“聞師弟也在。”
聞鈞皮笑肉不笑:“我和師兄去哪兒都在一起。”
昨晚還睡在一起,睡他懷裡。
醋味有點大,季蘭枝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他一腳,看向林風御關心道:“林師弟傷已經好了嗎,怎麼今日還出來上課?”
“差不多快要痊癒了。”林風御看了一眼季蘭枝裝菜裝的滿滿當當的飯盤,努力尋找著話題:“季師兄是來膳堂吃飯的嗎。”
季蘭枝:“……”
季蘭枝尬笑:“來膳堂…也只能吃飯吧哈哈哈…”
林風御:“……”
林風御尷尬的快哭了。
季蘭枝看著他無所適從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後悔說出那句話,忙遞了個臺階過去:“膳堂請了新廚子,飯菜味道很好,你要不要也嚐嚐?”
“好!”林風御正愁怎麼將話題延續下去,聞言便立刻道:“那我也試試。”
雖然他已辟穀,已經許久未曾來膳堂用過飯了,但此時答應便能順理成章同季蘭枝坐在一起,闢不辟穀倒成了其次。
他走後,季蘭枝看向聞鈞,果不其然見他挎著個臉,頓時哭笑不得:“又亂吃醋。以前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對林師弟有點敵意啊?”
“沒有。”聞鈞矢口否認。
只是比起季蘭枝旁的愛慕者,林風御的身份很難隨意打發,徒增了聞鈞不少煩惱。
最重要的是,某一次季蘭枝同林風御說話時,曾說過對方和他有些相似。
同樣是自己的師弟,同樣天賦過人。
聞鈞這一千多年只對千鈞劍惦記了許久,這是第二次,因為這可能只是隨口一說的話,耿耿於懷到現在。
“同門之間和諧友愛一點嘛。”季蘭枝試圖開導:“林師弟說這段時間因為何懷雲的事,整個萬劍峰都愁雲慘淡一片,咱們同為渡月宗弟子,還是得互相關心一下。”
聞鈞從這段話中嗅出了一絲不對勁:“師兄這幾天未踏出蒼雪居一步,又是怎麼和林師兄說上話的呢?”
“你忘啦?”季蘭枝笑著抽出一張傳訊符:“有這個嘛。”
聞鈞:“。”
季蘭枝奇怪道:“你怎麼什麼都要醋一醋?平常我既要和師尊傳訊,也要和雜役弟子傳訊,偶爾還要和澤川真君傳訊,怎麼沒見你醋?”
聞鈞:“那不一樣…”
季蘭枝更奇怪:“哪裡不一樣?”
聞鈞不說話了。
師兄平常性子跳脫,人緣很好,但在對待感情這件事上,實在是有些遲鈍過頭了。
他看不出林風御的愛慕,也看不出其他弟子的愛慕,若是自己此時將這“不一樣”解釋了,那不就等於主動幫師兄開了竅?
這種不利己的事,聞鈞不會做。
頓了片刻,他小聲道:“沒什麼…”
季蘭枝只當他是聽進去了,輕輕揉了把他的腦袋,換了個話題:“剛剛雜役弟子多給了我幾塊排骨,分你兩塊。”
聞鈞接過那兩塊炸的酥香的排骨,又看了一眼季蘭枝盤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