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月仙尊座下的那位季師兄。”
“是啊。”師兄看著他一臉憧憬的模樣,半開玩笑半提醒地道:“不過,季師兄脾氣不太好,往後你入了門,可得繞著蒼雪居走,免得…”
小弟子眼中滿是好奇:“免得什麼?”
師兄嘆著氣笑了笑,卻不再說話了。
飛舟漸漸離遠,那雅緻的別院也變得越來越小,直至行至雲霧中,四周便只剩下了白茫茫一片,什麼美景都再看不見了。
飛舟雖走,路過蒼雪居上空時的風聲卻大。
蒼雪居密室之中,一個滿臉潮紅,衣衫凌亂的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風聲驚醒,猛地從軟墊之上坐了起來。
這一下起猛了,喉頭癢意壓都壓不住,密室中便很快便響起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季蘭枝捂著胸口,這一下子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咳了有小半晌,季蘭枝才喘著氣放下手,忍著渾身疼痛與那股奇奇怪怪的空虛感,脫力般往地板輕輕一撐。
可這一撐他卻發現,手中觸感十分怪異。
又軟又滑,輕輕一動還毛絨絨的。
心中驚了片刻,季蘭枝低下頭,被眼前場景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身下的軟墊之上,竟然盤著一條粗長的白色狐尾。
那狐尾將他半個身體都包裹在其中,難怪手一撐地便撐到了這條尾巴上。
季蘭枝驚訝了片刻,順著尾巴一路往上摸,摸著摸著發現,尾巴的盡頭竟是……
自己的屁股。
這條尾巴是長在他身上的!
季蘭枝愣了愣,反射性就想起身去檢視房間情況。
就在他欲站起之時,腦仁突然一陣劇痛,緊接著,一連串蜂擁而至的記憶與畫面絲毫沒有停止與喘息,在這一瞬間充滿了他的大腦。
季蘭枝口中溢位一絲痛吟,捂著頭重新躺回了軟墊上。
小半個時辰後,痛感減弱,季蘭枝渾身上下都有些虛脫,冷汗浸溼了衣衫,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他在軟墊上又片刻,才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身體站直時,兩條腿都還有些打顫。
隨著他起身,那條粗大的狐尾與髮間毛絨絨的狐耳也跟著慢慢變得透明,直至消失在了他的身體裡。
穿過走廊,便到了後院。
蒼雪居的後院中有一處暖池,池底材料是天然形成的蒼綾玉,不僅能緩和內外傷,還能修補破碎的元神。
這具身體病入膏肓,能夠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與這方暖池有著分不開的聯絡。
季蘭枝輕喘著氣,一揮手,一道結界將暖池上空遮蓋了起來,他才放心地脫下已經被汗溼的外衣,緩步進入了池中。
甫一入池,身上疼痛都好像被瞬間治癒了一般,季蘭枝長出一口氣,緩緩靠在了池壁上。
他剛剛分明還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麻醉師給他的靜脈注射了麻藥,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