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江遠:“附近本來也就沒有監控,我看你們取到的監控,距離最近的都要兩公里了吧,現在再取也不可能了。等於說,就要在現有的證據下,取得進展,這個其實不是我擅長的。”
江遠擅長的是技術手段,而技術手段是需要物理支撐的。
當然,想要獲得更多的物理支撐,並不是做不到的,但都是需要的時間的。
副大隊長謝永樂先不樂意了:“江隊,你這是妄自菲薄,你做過的那麼多案子,多少都是手段用盡的,大家都搞技術,那技術能一樣嗎?我有胳膊,伍隊長也有胳膊,我倆掰手腕,我的胳膊算胳膊嗎?”
他這樣說,黃強民等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應該反駁。
柳景輝放下了筷子,道:“技術也不是萬能的。這個案子,你們等於已經搞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專案組的強度也很大,各種走訪的資料也都有了,我們要搞普通調查,也只能在你們的基礎上搞,效率不高不說,意義也不大。”
有的警隊或警察,搞出來的偵查內卷是很糟糕的,這可能是習慣不好,可能也是水平不夠。
但前進區作為清河市的核心區的區局,水平還是相當可以的,他們長期在戰力排行榜上面掛著高位,也是有道理的,偵辦水平確實是可以的。
這種情況下,只有雞蛋裡挑骨頭似的找證據,才有可能尋得突破。就是說,大家忙活幾個月,做卷宗考古,才僅僅是獲得一種可能性。
案犯又不是考試題目,不是一定有解的。
有的線索,走著走著就是死衚衕了,那能怎麼辦?
柳景輝等了等,接著道:“我們之前閱卷的時候,已經聊了聊,我先說說我們瞭解的情況。三次案件,案犯選擇的位置是不同的,說明他確實熟悉清河市的環境。但是,我們不能就確定他是清河市人。”
柳景輝:“關於案犯的身份,第一種,返鄉人員這一點,我看雷大隊長你們已經調查的非常透了,都把醫保名單都給拉出來查了……除此以外,案犯還可能擁有的身份,我羅列一下,其實還有很多,比如第二種,可能是清河人的女婿,或者孫子輩,子侄輩的,每年來清河市拜年。第三,生意人,專做過年的生意的,過年才來清河市,又或者,只有過年才放假,有時間作案……”
柳景輝:“第四種,長期出差的職業,但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打工。比如勘探隊的,長期在外出差工作的,比如工程師,比如某些機構的派駐國外和外地的人員。第五種,在役的軍人,紀律部隊的成員,也不得不列入考慮……”
柳景輝:“第五種,學生,特別是大學生。第六種,可能有過清河市的居住經歷,熟悉本地,但是從外地來,專程作案。第七種,家庭因素,案犯有配偶或者子女等家人,只有在過年時間,家人才會出差,從而給案犯留出作案的時機來。”
柳景輝:“從這一系列分析來說,因為返鄉人員的調查已經非常詳細了,我覺得繼續從身份方面去調查,還是比較困難的。”
眾人聽得不由點頭,許多人都是快速撥拉乾淨炒飯,開始聽講。
食堂裡也就變成了臨時的案情分析現場,這其實也是常態,正襟危坐的在辦公室裡開會的模式,往往過於正式,而不被很多警系領導喜歡,倒是更願意拍給記者看。
柳景輝等做筆記的寫的差不多了,才接著道:“咱們剛才說的,包括我看雷大隊長你們的偵辦方向,很多都是考慮到了這個時間的空白點,試圖透過時間空白點來偵破案件。想法當然也沒有問題,但既然未能破案,我覺得,應該要考慮其他方向了。”
雷鑫聽了這麼一串,已是說不出話來,只能乖巧的道:“你說。”
“犯罪七要素,何事、何時、何地、何物、何情、何故、何人。”柳景輝快速唸經後,道:“前兩者討論過了,地點這塊,三起案件都有變化。我覺得,應該將重點轉向何物。特別是摩托車。”
“摩托車的話,我們也有重點調查過……”
“你們調查的是明面上的摩托車,是正在上路的摩托車,緣木求魚!”柳景輝小小的指責了一句,又迅速拉回來,道:“當然,這個也不是瑕疵,主要是我們從情況分析,認為這一點可以更加深入的調查,提出的可能超過你們能力範圍的要求。”
柳景輝看看徐泰寧,再道:“目前所知,兩次案件的摩托車輪胎痕跡是同一的,也就是說,基本可以認定是同一輛摩托車,那我們大膽假定,既然第一次和第二次犯罪後,案犯都沒有處理該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