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市場裡的聯絡更少,就更不瞭解貨車司機的事情了。這些人往往也不在乎。
辛勝泗舔舔嘴唇。他最近是有意收斂了脾氣的,還意外的收穫了兩個長單客戶,竟是有點做起來了的感覺。
莫非,真的是要用血衝一下,才能鴻運當頭?
辛勝泗哼著歌,搖搖擺擺的將車停到了樓下。
啪。
辛勝泗沒急著下車,而是點燃了一支菸,準備抽一根再上樓。
吱……
辛勝泗將車窗降了下來。
就在玻璃窗消失的那一瞬間,一隻長而有力的胳膊,像是猿猴偷桃似的,自下方悄無聲息的伸上來,一把抱住了辛勝泗的脖子。
剛剛吸了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來的辛勝泗,突然就覺得憋氣的不行,並迅速驚慌起來。
“唔……”辛勝泗嘴裡發不出聲音,只來得及翻手,將燃燒的菸頭戳在勒著自己脖子的粗胳膊上。
那精黑的胳膊顫了一下,然後就穩如泰山的繼續勒著,都沒有加力。
被勒的和勒人的都知道,再勒緊的話,很可能就當場勒死了。
“警察。”
另一邊的車門被拉開,進門的警察第一時間將車鑰匙給拔了。
緊接著,幾名警察一擁而上,動手動腳的,將辛勝泗給搬了下來。
辛勝泗本能的感覺不對勁。他上次被抓是因為盜竊,就來了三個警察,一個摟著脖子一個上銬子,第三名警察就拎個甩棍看著,都不帶動手的。
上車的步驟也不一樣,他上次是自己在警察的命令下走上車的,這一次,警察叔叔們就沒有給這樣的選項,是將他給抬下車的。
辛勝泗今早稱的重量是75公斤,整整150斤,三個人搬也蠻重的,但三名警察竟是任勞任怨。
掛在辛勝泗脖子上的胳膊離開了,辛勝泗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更加使不出力氣了。
“叫什麼名字?”有點熟悉的問話傳來。
辛勝泗不吭聲。他上次回答了,結果就被摁頭了。
“叫啥名字?”抓捕的民警又問了一句。
見辛勝泗還不回答,直接把他的頭提起來,拍了個照,再現場取指紋,放警務通裡對比。
“回去給你抽血做dNA,保證弄不錯你的名字。”負責抓捕的刑警說完,抬頭看向大隊長的方向。
馬繼洋微微搖頭。這種連名字都不願意說的,算是犯人中的死硬分子了,現場突審就沒必要了。
但不管怎麼說,抓住了人就好。
定罪的方向多的很,更別說,還有江遠在。
譁。
一輛考斯特駛入停車場,門開,一口氣下了一排的穿著白大褂的技術民警。
所有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在江遠的帶領下,特意在辛勝泗面前晃了一圈,才上樓去。
第二現場,最初的懷疑就是兇手的自宅,辛勝泗租住的是服裝市場附近的老破小,裝修可能還是30年前的,破破爛爛的水泥地面和髒兮兮的大白牆,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時光回溯了一樣。
江遠隨便瞅了眼地板,道:“水泥地面偏新,汙漬也都是新的,上面原來是鋪著東西的吧。問房東。”
手機號碼都是準備好的,本地的刑警立即打了電話過來,須臾,迴轉道:“原本是鋪著地板革的,像這樣。”
他是加了房東的微信,並要了幾張房間內的圖片。
果然,全屋本來都鋪著地板革,依舊不好看,但現在全都掀掉了,顯然是有特別的原因。
江遠點點頭,再戴上頭套和手套,踩著腳套入內。
“江隊,我先。”牧志洋拉了一把江遠,咔的一聲把槍拔了出來,帶著另外兩名刑警入內。
就這種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床下、衛生間和廚房,但這麼小的空間,若是有人,反抗起來也是很容易受傷的。牧志洋傾向於直接射死。
“安全。”牧志洋查了一遍,再將槍塞回槍套。
江遠就首先進到衛生間檢視。
衛生間格外的新,有白色的瓷磚自下鋪到上,馬桶也白慘慘的,水箱上的使用痕跡很淡。
江遠嗅了嗅,再回頭問:“衛生間的照片對比一下。”
本地的刑警連忙拿手機過來,就見原版的衛生間是偏黃的瓷磚。
“重新裝修了。”刑警道。
“更方便,能保護好裡面的證據。”江遠不以為意,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