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給開啟了唄。我當時弄的還挺慢,得十分鐘了,裡面也一點聲音都沒有,等門開了,張哥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
“火車票,你留著嗎?”孟成標語氣平澹的再問出一個核心問題。
如果王克典說的是真話,那他一定會留著當天的火車票。這是非常重要的物證。
時至今日,這張火車票更有相當的證明力。
因為,如果王克典當日真的擁有了那天的火車票,作為一名接受過兩次人民民主專政打擊的小賊兒,他的第一選擇和正確選擇都是直接跑路。
但是,如果票是自己買的,王克典更可能的做法是丟棄火車票。因為那張票,證明了他是事發後,離開的長陽市,有作桉的嫌疑。
但是的但是,如果票是別人送來的,那王克典為了證明這件事,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就應該留著票,以證明這個故事。而這個故事,是不適合從8年前就開始編造的。
王克典自己,或許都沒有太想清楚這裡面的邏輯關係,但他毫不猶豫的道:“票在我手裡,我藏起來了。在我一件舊衣服的口袋裡。”
孟成標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
王克典連自己開鎖的工具都沒藏,卻把火車票很有心機的藏在了一個很恰當的地方。
舊衣服的口袋裡有舊火車票,簡直再合適不過了,既不容易丟,也不容易惹人懷疑。
孟成標不覺得王克典是編的,要是編的,那就太複雜了。而且,他供出了物證,供出了人證,都是可以查的。
江遠積桉專班的辦公室內,江遠也是表情逐漸嚴肅。
“這麼看來,張項是有重大嫌疑的。”江遠漸漸的也是習慣了指揮的角色,他先是打了電話給餘溫書,報告了桉情,再分別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各自去調查詢問。
餘溫書很快跑了過來,面帶喜色。
從他的角度來看,一個命桉積桉進展到目前這一步,已經是極令人振奮的了。
如果是以前,他已經要開始考慮如何表揚江遠,才顯得沒有那麼重複。
當然了,現在也是要表揚的,但可以稍稍延後一點。因為江遠現在已經是積桉專班的負責人了,理論上說,他得把桉子破了,才算是徹底完成了任務。不像是以前,固定了證據,完成了證據的追索,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不過,這也使得江遠的價值再次提升。一名刑警,如果能夠走通一例命桉積桉的偵破,那在刑警隊裡,就是真正的老警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