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預防針。
魏振國道∶“如果能想辦法拉一個表出來,把案發後一段時間內搬遷的人列出來,這個案子就簡單了。”
唐佳問:“當時專案組沒有這麼搞嗎?”
“當時的專案組,對於嫌疑人的居住地,以及計程車的目的地,一直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的。”柳景輝搖頭:“再者,兇手是否逃亡了,他們也不確定。”
江遠緩緩點頭。其實,從他看到的證據來說,他也不能肯定兇手的居住地,以及計程車的目的地。
這部分內容,證據是沒有支援的,就是柳景輝的推理。
而在普通的專案組裡,即使有人能夠給出相同的推理,但信任度不夠,身份地位不到,還是不會被著重考量的。
柳景輝的目光看向江遠,問道:“江遠,你覺得呢。”
“現場留下的血腳印很清晰,我可以篩腳印。不過,當時現場只留下了一個血腳印……其實跟DNA重複了。”江遠說的,也正是足跡學的痛點之一,在幾十年前,足跡學是有可能循著指紋學的路線走下去的,但在DNA技術橫空出世以後,包括指紋在內的身份鑑定的手段,都被降級了。
柳景輝其實就是為了確定江遠的想法,看他沒有偵查方向上的建議,遂道:“現在,如果就這些線索,那我覺得,正向偵破,實在不容易,不如引蛇出洞,想一個手段,將這個兇手勾出來……”
不止是江遠,在場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信任他說的內容,而是這段話,幾個人好像才聽過不久。
貌似,江遠因為燒骨殘片的案子,最初喊他過來的時候,柳景輝說的就是類似的話。
或者,一模一樣?
大家冷靜了片刻。
江遠和其他人的手機,都沒有響。
魏振國看看江遠,再對柳景輝道:”柳處,您的手段指的是?”
柳景輝“恩”了一聲,道:“我覺得吧,兇手應該還是很關注這邊的案子的。我們可以宣佈案件重啟,找到了新的線索,然後,利用新的線索,把兩個人給勾出來。”
“什麼新線索?”魏振國好奇的問。
“唔……首先,我要說一點。我認為兇手的構成,最可能的情況是夫妻兩人,或者男女朋友,很很小的機率是三個人,其中兩人是夫妻。”柳景輝的表情稍微有一點點的掙扎,他的推理一向天馬行空,但有這麼好的偵破環境的機會也不多。
柳景輝很認真的說著自己的判斷,繼而道:“我們可以說,兇手有一個姘頭,案發前一段時間,可能跟姘頭怎麼怎麼樣了,甚至可以說,姘頭有一個小孩子……如此一來,關注這邊情況的兇手家裡面,肯定是一陣雞飛狗跳。只要有變化……有變化,就容易被發現了。”
“說不定,其中一人直接就把另一個人給舉報?”唐佳迅速的想到了其中一個可能。
柳景輝點點頭,又道∶“當然,不能指望這個,但我覺得,這一定會吸引到兇手來關注本案,說不定就會漏出破綻來。”
“僅僅如此,怕是不夠啊。”江遠有點不看好的樣子。
唐佳立即倒戈,道:“對
啊,說不定兇手都已經離婚了,十一年了,出去了,說不定工作都找不到……”
“那就加一個懸賞,懸賞金拉高一點,說不定,離婚的老婆就把前夫給舉報了。”王傳星右手錘左掌。
“然後把自己一起送監獄?”唐佳用智商鄙視王傳星。
“呃,也是……三十萬也不值一個無期。”王傳星默默低頭。
魏振國看幾個人的表情有點凝重,不由一笑,道∶“最起碼,咱們的進度已經超過專案組了,當初專案組不能做的事,咱們也能做了。實在不行,咱們就把大灣村,或者附近的村子,甚至整個沙河鎮列個名單,找案發後離開的人,儘可能的列多一點人出來,再做DNA……”
“後期是做過類似排查的。”柳景輝強調道∶“要想用排查的方式找到兇手,我們是比不過當時的專案組的。而且,江遠不是提出,兇手是跛足嗎?”
“那直接找跛足的人不就行了,一個沙河鎮,應該沒多少吧。”王傳星覺得智商重新佔領高地了。
柳景輝嘆口氣:“我一直說計程車的目的地,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其實,我認為案犯的目的地,確實是沙河鎮附近,但並不是說,案犯就一定長居在沙河鎮,甚至不一定是租住在沙河鎮,也許只是走親訪友或者是來投靠親屬?”
他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