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小範圍內的慶祝一下,要麼就是蹭一下各種大會的儀式。
對領導們來說,在這種儀式的開場環節,先給此前立功的民警們授獎,也是非常提氣的事。
所謂誓師大會,無非就是要講清楚幾個問題:我們準備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這樣做,對國家,對社會,對集體,對個人,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有時候,某些領導也會開誠佈公的說明獎懲的條件,甚至包括補貼的差旅費的金額等等。
將這整個過程分解開來,其實跟法醫人類學也是差不多的。
誓師大會結束,一輛輛警車,就載著來自各縣區和市局的民警,奔赴新的戰場。
今次組織的民警,以經偵方面的居多。
五人組涉及到的大量的經濟案件,將是本輪調查的重點。
命桉依舊是深挖階段,審訊組的刑警像是上班一樣,按時按點的審訊著老胡以外的另外四人。一點點,一寸寸的扣挖著資訊。
陳德令等人目前已經涉及到二十幾人的死亡,就刑事案件來說已經頂格了,反而是經濟案件上,他們還有一定的抗拒。
而從警方的角度來看,命桉固然重要,但力氣已經用足了,現在就算是再派1000人出來,其實也找不到額外的屍體了,而就整個系列案件的難度和廣度來說,經濟案件怕是不得不要曠日持久的做下去了。
江遠的任務結束,就此返程。他原本就是跟著柳景輝做“吳瓏山野人桉”的,如今李三秋的案件已告破,剩下的活計,也不需要他了。
搭魏振國的順風車回到寧臺縣,已是傍晚時分。
江遠也沒通知誰,就自己揹著包回家。
進小區,走到小超市門口的時候,江遠習慣性的逗留了一下,卻發現今天聊天的人出奇的少。
“老叔。嬸子。”江遠寬泛的打了聲招呼。
正在瞎聊的幾個人都詫異的看過來:
“江遠回來了?”
“活蹦亂跳的?”
“那還沒胡說吶。”
江遠聽著他們的家鄉話,也是摸不著頭腦,只笑笑道:“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小超市前的江村人一隻手揮著,一隻手開始掏手機。
等江遠到家,就見大幾百平的房間裡,已是塞滿了人。
大家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來回走動,幾張桌子上都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和飲料,眾人一邊聊天一邊說笑
江遠悚然一驚,這是怎麼了?
吃席呢?
好在江富鎮很快出現,將江遠拉了進來,並使勁拍了他肩膀幾下。
“江遠,做的好啊!”
“遠子,厲害厲害!”
客廳裡的村民,已經是讚了起來。
大家的語言樸素,但情緒飽滿的不行。
對江村人來說,江遠的出現,確實彌補了他們的一層缺憾。
作為山南省內有名的有錢村,有錢人,江村人在財富以外,並沒有什麼顯然的成績或成就。
混吃等死的氣息在年輕人中很普遍,正是二十幾歲該出成績的年紀,男孩們想的是我能賽車,女孩子想的是我再減20斤就能嫁給球長。
江村人雖然也不是那麼在乎旁人的風評,但江遠的出現,還是很好的填補了他們內心的缺失。
我江村,是國家二等功臣之村。
“行了,江遠回來了,那就明天早上去祭祖。”老三爺拍拍手,就算是把此事定下來了。
江遠有些聽明白了,又有些不太明白,只能問老爹:“這是”
“慶祝你成了二等功臣。”江富鎮哈哈的笑出聲。
“那也不至於到祭祖的程度吧。”
江富鎮認真的道:“至於,這是你拿命拼回來的。”
江遠回想了一下,道:“也沒那麼危險,不過我一個同事中槍了。”
最危險的時刻,實際上就是跟老胡對槍的時候,但老實說,原本是不必那麼危險的,主要是所有人都是新手的緣故。不僅年輕的江遠和牧志洋是新手,魏振國和溫明在槍戰方面,也是新手。
就是安排佈防和陷阱的黃強民,也都是新手。武警方面略好一點,可當日來的周剛和他帶隊的戰士,其實也沒經歷過真正的槍戰。
江遠覺得,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應該是沒那麼危險了。
江富鎮卻是忍不住給了兒子一巴掌:“還要多危險?送遺像給你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