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裡喘息,哪裡有空讓自己靜下來,然後把血垂直的滴下來。
再者說,量也不一樣。
所以,滴落狀的血滴,最有可能來自於兇手。
江遠更進一步的判斷,因為滴落狀的血滴並不是連續的,而是就那麼幾滴,所以,也不像是從受害人身上帶過來的血跡。
換言之,他腳下的滴落狀血滴,很可能就來自於兇手自身。
江遠也是因此才笑出聲的。
還好戴著口罩。
有時候,或者說,大部分的案件,可能真的不需要重建現場那麼複雜。
江遠蹲下來,先仔仔細細的拍了照,再取了棉籤蘸了血,用濾紙包棉籤,疊成三角形,這是他的一貫做法,身邊的現勘們都見過,這會兒都是扭頭不看。
“年輕人,眼力就是好啊。”吳軍走過去,感慨兩句。
他也看得出來,這基本就是兇手留下的血跡了,換言之,有這幾個血滴,案子基本就破掉了。
激情犯罪,面對現代技術,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至於說,為什麼兇手會留下血跡,這其實就牽扯到一個經驗問題了。實際上,許多犯罪現場,都會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簡單概述,還是經驗問題。
第一次殺人或者砍人的兇手,通常很難估量得到,這一刀砍出去,力的反饋會有多大。
再加上用的武器往往也不稱手,當時又是異常緊張的狀態,施力不當,弄傷了自己,其實是很常見的。而且,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受傷的人還不會察覺到疼痛,以至於忽略了現場的清理。
警察破案為什麼總是強調第一現場,就是因為在第一現場,兇手往往容易留有破綻。
而連環兇殺案的破獲,為什麼總是喜歡尋找兇手第一次殺人的現場,就是因為那是兇手最缺乏經驗的地方,也是他最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
同樣的,虐殺動物在國外,為何總是被警察關注,並記錄在案,就是因為那與暴力犯罪往往緊密相連,並且,很可能是一名兇手在做自我修煉。
“從血滴,你能看出來什麼?”吳軍繼續考察江遠,想看看他對血跡分析的理解是否合格。
江遠低頭看看另外幾滴血,緩聲道:“從血滴的大小來看,滴落的高度大約一米左右吧。可能是兇手手臂垂下來以後,從指頭的位置低落的。”
“恩,判斷的還挺準的,這個血滴的大小,其實不太好判斷的,一米,一米二的血滴,差距都不是太明顯。”吳軍說著自己的經驗。
越高的地方,低落下來的血滴會越大一些,但因為普通人的手垂下來,剛好是一米左右,所以,這個大小的血滴,就更受關注。
而一米二的血滴,則說明受傷的部位更高,或者兇手的身高異於常人。
以江遠現在的能力,判斷血滴落下的高度,實在是手到擒來,輕鬆的道:“一米處低落的血滴,剛好是星巴克那種吸管的截面大小。”
吳軍愣了愣,這讓沒喝過星巴克的法醫怎麼做事?好在他知道一米滴落的血滴有多大,於是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星巴克吸管的截面積,不由點頭道:“那星巴克的吸管還挺粗的, 我還以為都像是以前ad鈣奶那樣呢。”
江遠聽懂了,道:“回頭讓人從長陽市帶星巴克過來,咱們一邊喝咖啡一邊搞案子。”
吳軍贊同點頭,又道:“可以,到時候咱倆喝著咖啡,抽著中華,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兇手。”
正說著,一名刑警帶了人,到院子門口,再向裡面喊道:“受害人的家屬過來了。”
江遠和吳軍看過去,就見一名四十餘歲的男子,跟在刑警身後,右手還包著紗布。
兩人不禁四眼一亮。
吳軍先是給旁邊站著的兩名刑警打了個眼色,等兩名刑警出了院門,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男子身後,吳軍才隨意的問男子道:“你怎麼受傷了?”
男人沙啞著嗓子道:“我跟歹徒搏鬥,被弄傷了。”
“這位是受害人的丈夫,剛在隔壁親戚家包紮。”領他過來的刑警看這個架勢,也是心領神會,一邊說話,一邊將男子受傷的胳膊抓起來,像是給眾人展示似的,且道:“傷的不太重,流了點血。”
吳軍點頭,再問:“你們在哪裡搏鬥來著?”
“就……就那……”男子指了一下位置,正是花壇附近。
“那你怎麼受傷的?”
“就對方撿了柴刀來砍,我擋了一下。”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