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鍋了,否則,他說什麼都要把江遠留下來的。
藉著眾人的面子,沈飛鴻對江遠和顏悅色的說了幾句,才換成嚴肅的臉,道:“那就改一下計劃,章山鎮,李場鎮,兩個鎮子要作為重點,另外,兩個鎮子周圍的空白地帶,也不能掉以輕心。所有調查過的地段,都要標註清楚,絕對不能有遺漏。”
柳景輝“恩”的一聲,配合著道:“兇手作案這麼長的時間,一定會有穩定的分屍場所,但這麼長時間,也足夠他做相應的隱藏了,單獨的地窖,掩藏起來的裝置,都有可能。而且,水庫乾涸到現在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有訊息途徑的,可能有收到訊息,總而言之,搜查還得細緻……”
沈飛鴻此時也力挺柳景輝,同樣強調道:“排查最擔心的是漏過。老話說的好,你認真99次,放鬆一次就輸了,這次一定要給各隊的幹警講明白。這次一定要投入100%的精力……”
一個會議室的人都是聽著。
道理,大家都是懂得,但能做到幾分,就是考驗各隊戰鬥力的時候了。
沈飛鴻說的話,既是給大家提醒,也是統一思想。
會議一層層的開,思想也是一層層的統一。
第二天,到了行動的時間,江遠跟其他法醫也是換上了警服,一同行動。
清河局的民警肯定是不夠用的,而且,作為不做業務的市局,清河局不論是編制規模,還是幹部的戰鬥力,都相當存疑。
搞宣傳,清河局的實力還是可以的,但要是以清河局為主力,搞排查,那就相當於趕布偶去抓老鼠,也不是不能抓,但真的能抓嗎?
就怕遇到老鼠的時候,鏟屎官,貓和老鼠,一起大叫。
附近幾個縣局的幹警,都被趁夜調派了過來。
沈飛鴻又請動了一隊武警。現如今,調請武警也沒那麼輕鬆了,沈飛鴻主要還是怕出事。
除此以外,兩個鎮的派出所,也都是全員集合,配合行動。
刑偵案不似治安案,通風報信的情況較少,但也是到了早上的時候,才通知具體的任務。
章山鎮和李場鎮同時行動。
這時候,就體現出行政區劃的重要性了。還好清河市與建江市同屬山南省,這要是跨省的話,協調行動都是個麻煩。
江遠選擇前往本市的章山鎮。
從寧臺縣增援過來的民警,都被安排在了章山鎮,江遠吸取上次的經驗,跟著牧志洋一起行動。
這個案子的兇手,兇殘程度絕對是不亞於“吳瓏山野人案”的幾人的。有沒有槍,也很難講。
別看現在的涉槍案好像很少了,民間存有的槍支數量依舊不少。
甚至說,本案的幾名受害人,會不會是被槍殺的,也未可知。現在只有一具屍體因為在肋骨上留有刀痕,而判斷是被刺死的,另外幾人的死亡原因是不確定的。
因為2號,3號都是正當壯年的重體力勞動者,單人單刀還是有困難的。倒不一定是打不過,但人類叢林和動物叢林其實是一樣的,獵殺者通常傾向於選擇自己不受傷的獵殺模式,但凡有可能受傷,哪怕只是輕傷,他們的獵殺意願也會大大降低的。
牧志洋看上去健康多了,胳膊腿的活動自如。
他是正牌子的刑警,這次出來還給配了槍——畢竟是參與過實戰的刑警,開過槍,射過人,受過傷,立過功,全都算資歷。
跟江遠站到一起,牧志洋手按著槍,意氣風發的道:“這次放心,我配的92,9毫米的,雙彈匣,再來一輛裝甲車,咱都能打。”
“這麼誇張的?”江遠看看牧志洋,心道,男人果然是槍有多硬氣,人有多硬氣。之前拿著小槍的牧志洋,明顯要慫多了。
“我這次出門前,打了100發子彈。”牧志洋的手指摸索著槍套,吟詩一首:“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